杨吱终于从时绪的口中得知了关于红绳的故事。
时绪说,你算是赶上好时候了,一年前的寇响可不是现在这样,那时候他性格比现在暴躁得多,整个人阴郁又低沉,走到哪儿,那就是副极地低气压,满身的负能量。也不像现在这样写歌,每天晚上混在酒吧里,喝酒抽烟打牌,再不然就是跟人打架,特别浑。
沈星纬饶有兴致地凑过来,也扒拉开了。
“后来一天晚上,酒吧里来了个妹子,个子小小的,长直发,一双黑亮的眸子跟星星似的,就像日漫里走出来的小萝莉。”
时绪鄙夷道“你就关注人家妹子的长相了,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那可是把caesar都给撂趴下的女孩啊,我当然印象深刻。”
杨吱差点呛了水“什么”
裴青点点头“你没听错,她把caesar给撂桌子底下去了,那叫一个身手了得,一看就是练家子,肯定学过跆拳道空手道合气道反正牛逼大发了。”
杨吱不解地问“寇响和她发生冲突了吗”
时绪说“不知道,不过她好像很关心他,天天来酒吧逮他。可能是他这副消沉堕落的样子,让她看不过眼吧。不过也的确是牛逼,这世上没人能治得住caesar,就这怪力女孩,能制他。”
裴青说“所以啊,还得以暴制暴。”
沈星纬努努嘴“好几次,就在吧台边上,她拎起caesar的衣领,抄起拳头就揍,半点面子不留给他的,caesar完全不是她的对手,除了乖乖听话,没别的招儿,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caesar见着她一来酒吧,就直往男卫生间跑,怂得简直跟条狗似的。”
杨吱都惊呆了,完全无法想象,寇响会怕一个人,怕成这个样子。
“那女孩是谁啊”
时绪说“她虽然长了一张萝莉脸,但是看得出来,比咱们都大,我们问寇响,他只沉着脸说是他的天生死对头。后来有一次,那女孩再来酒吧找caesar,遇着几个新来的不识趣的小混混调戏她,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也一直忍着没发作,任由他们污言秽语,差点就动手动脚了。到最后,反而是caesar受不了,冲过去把那几个小混混给狠狠教训了一顿,那时候我们以为caesar超级讨厌她,没想到居然会出手,特别吃惊。”
“那天晚上caesar打架挂了彩,医院里那女孩一直陪着他,在她身边,caesar就跟一头小绵羊似的,她说什么他都听,时不时点点头,那叫一个温顺,我们认识caesar好多年了,什么时候见他那样子温柔过。”
沈星纬得出结论“所以男人啊,还得。”
“去你的。”时绪踹了他一脚“那女孩和caesar坐在一块儿,那眼睛那鼻子,简直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们都怀疑,那女孩是caesar他爸外面的私生女呢。”
“那到底是不是呢”杨吱好奇地问。
“我怎么知道,这事儿caesar绝口不提,反正那女孩和他长得超级像。”
“那次事情之后,他俩关系融冰了,caesar不再一见到她就跟暴躁的公牛似的,她也不打他了,两人经常一块儿坐吧台喝酒聊天,渐渐的,caesar性格改好了很多,也不再酗酒,开始往职业歌手的路子上走,总之,一切都好起来了。”
时绪立刻解释“不过你别误会了,不是女朋友,那女孩有男朋友的,我们猜测那女孩肯定和caesar有血缘关系,不然没头脑的俩人能长那么像。”
“那女孩头发上总是系着一根红头绳,谁见了那红头绳都害怕呢,不敢招惹。”
杨吱忽而想起来“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caesar在我马尾上系了一根红绳,后来就没有男人敢过来和我说话了。”
“这就对了,这个酒吧里混的都知道,马尾上系红绳的不能惹,那是caesar要护着的人。”
杨吱点了点头,心下的好奇更增添了几分,而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淡淡的暖意萦绕心头。
这时候舞台之上音乐已经响了起来,caesar和on都已经站在了台前,主持人站在他们中间,宣布两个人的batte对战即将开始。
场下欢呼沸腾响成一片。
依旧是江湖老规矩,投掷硬币,数字朝上,caesar先唱。
他漆黑寡淡的眸子,平静地睨了对面的on一眼,随着dj给出的旋律,缓缓拉开了一段fo。这是一段节奏十分流畅的小段说唱,言辞犀利,不过主题却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他没有diss徐嘉茂,而是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用ra说唱的形式,唱了出来。本身嘻哈的这种音乐就充满了对现实的批判性,而寇响的选词尤其精准,掷地有声的押韵,配合这一段旋律动人的fo,听得人热血沸腾。
杨吱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四十五秒,caesar一秒也没有停下来,可见他饶舌的功底真的很强。
他胸膛微微有所起伏,将话筒递给了on,并没有如第一次on唱过以后那样,直接扔了话筒,以牙还牙。
在很多事情上,caesar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这也是杨吱特别欣赏他的地方,在这个年纪里,他能够坚守本心,不为风动,是尤其难得的。
on接过话筒以后,顿了很久,旋律走了三分之一,所有人都以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唱,准备要喝倒彩了,却不曾想这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人群最边缘的角落。
杨吱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赫然发现宋茉竟然站在那边,她倚着墙,与徐嘉茂遥遥对视着。
紧接着,徐嘉茂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