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宣听着她的话,没有半点表示,他就是看着她的眼睛,久不做声。
李蓉用手肘撞了撞他:“你看着我做什么?你说句话啊。”
“微臣就是有些好奇,”裴文宣替她擦好了脸,将帕子放到一边,又取了梳子给她梳头,一面梳一面道,“殿下在微臣面前,一辈子没哭过几次,但是陛下面前,说哭就哭,这是为什么?”
“假哭好哭,真哭,有什么哭的必要?”李蓉说着,叹了口气,“而且,被人看见,多难堪。”
假哭哭得再惨烈,那也是假的。
真心哭出来的时候,哪怕只落一滴眼泪,也容易被人扎在心窝上。
“话说你问这个做什么?”李蓉突然想起来,只道,“你觉得我说这话可妥当?父皇不会多想什么吧?”
“这倒不会。”
裴文宣替李蓉梳好头发,将梳子放到一遍,扶正了歪了的簪子,随后道:“殿下不用太过担心,陛下会听进去的。”
“你怎么这么有信心?”李蓉颇为奇怪,裴文宣笑了笑,却没多说,他想了想:“不过,现下要担心的,怕是陛下能不能找到将我塞进吏部的人。”
李蓉听裴文宣的话,便明白他的意思。
以柔妃之谨慎,她要让塞人,自然会做得天衣无缝,查来查去,都很难查到她头上去。
如果找不到柔妃串通吏部的证据,要让李明相信李蓉的话,怕是有些难度。
李蓉想了片刻,裴文宣见李蓉在想办法,便提醒道:“找不到证据,可以制造疑点。”
“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