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里的人没有半点动作,秦衍艰难前行。
他的剑所到之处是人,这些人似乎没有任何痛觉,将他们砍开之后,哪怕残肢断臂,也会立刻站起来,再一次扑向他。
这样密密麻麻的包围下,秦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傅长陵……”
他喊得有些累了,可他知道自己得喊下去。
一个镇民钻到了空子,趁着秦衍的剑卡在另一个镇民身体里时扑了过去,一口撕咬在秦衍肩上。
牙齿撕咬开血肉,秦衍剑回旋而至,削开挂在身后撕咬着他的人,往前一步。
“傅长陵……”
这仿佛成了他此刻一种支撑,一份信仰。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远不是一个人,是过去,也是未来。
他觉得血液在流逝,眼前有些发昏,可他还是得往前走。
若是常人,到这样的时候,大概便走不下去了。
可秦衍不同。
哪怕他觉得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绝望,每一步都这样艰难,前方人不闻不问,他似乎是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一个人孤军奋战,可他都会走下去。
他已经这么走了一辈子。
不怕再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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