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开起来了，窗外景物由慢向快不断拉后，andrew说得平缓，方昭暮听不出andrew在什么地方，也辨别不了他的态度，就&ldo;嗯&rdo;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问andrew：&ldo;我打车过来的话，要多久啊？&rdo;</p>

andrew顿了顿说：&ldo;如果不堵车，四十分钟。&rdo;</p>

方昭暮坐了太久飞机，什么坐姿都觉得憋闷，打开了一点车窗透气，又问：&ldo;你什么时候到酒店，我怎么上去呢？&rdo;</p>

&ldo;我也在回酒店的路上了，&rdo;andrew说，&ldo;房卡放在前台，你告诉前台我的房号，她们就会给你。&rdo;</p>

方昭暮乖乖说了声&ldo;好的&rdo;，又问andrew：&ldo;那你多久会到呢？&rdo;</p>

&ldo;不一定，&rdo;andrew说，&ldo;你直接拿卡上楼吧。&rdo;</p>

方昭暮说知道了，挂了电话看着外头发起呆来。</p>

到了酒店，方昭暮按andrew说的去前台，前台的服务员一听房号就知道怎么回事，拿了一份房卡给他，什么都没多问。</p>

方昭暮往电梯通道走，四下张望着，心说andrew专业能力大抵是很强的，不然出差也住不了这样的酒店。</p>

走进电梯里，他给andrew发讯息，说自己在上楼了。andrew住在28层，电梯速度很快，不多久就到了。等不到andrew的回讯，方昭暮有些局促地拉着箱子，依照房卡号码，找到了房间，刷了一下，打开门。</p>

门里一片漆黑，方昭暮走进去，门就合上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了。</p>

方昭暮怕黑，而且都不知道andrew在不在里头，心里很是紧张，也不敢往前再走，甚至想夺门而逃。</p>

他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小声叫了一句：&ldo;andrew？&rdo;</p>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方昭暮稍稍松了口气，以为andrew还没有回房，便抬起手，刚想摸墙壁上有没有灯开关，忽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他很熟悉的嗓音：&ldo;小暮。&rdo;</p>

这是方昭暮第一次面对面听到andrew的声音，方昭暮心跳瞬间就加快了。</p>

andrew的声音比语音里听上去立体很多，一听到&ldo;小暮&rdo;两个字，方昭暮就能想见andrew站在那里的样子了。也不知道andrew比他高多少，只是看照片，都看不出来。</p>

&ldo;怎么不开灯啊，&rdo;方昭暮犹犹豫豫地松开拉杆箱，摸着墙往前走，问他。</p>

&ldo;怕吓到你。&rdo;andrew的声音离得近了一点，依照刚才方昭暮推开门前看到的玄关格局，andrew应该站在走廊尽头。</p>

&ldo;怎么会，&rdo;andrew说得极其认真，方昭暮都听笑了，安抚andrew说，&ldo;你太夸张了吧，我胆子很大，不会吓到的。&rdo;</p>

他又摸索着走一步，突然抓到了一个人的手臂，才知道andrew原来离他这么近。</p>

方昭暮松开手，却被andrew反手抓住了。</p>

&ldo;胆子很大？&rdo;andrew反问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