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andrew平时不声不响的，跟自己聊天竟然会什么都好好记住，也不知是单纯的记性好，还是确实认真在听。</p>

方昭暮发觉自己真的是很容易被讨好的人，因为他突然又开心得要命，觉得这个生日也没有那么差。</p>

andrew报完待办事项，方昭暮很轻地问他：&ldo;那你说我们先做哪件啊？&rdo;</p>

&ldo;先见面吧。&rdo;andrew说。</p>

andrew的答案完全找不到错漏，方昭暮就笑了一下，十分期待地对andrew说：&ldo;好啊，先跟你见面。&rdo;</p>

他又问andrew：&ldo;你现在在街上吗，下班了啊？&rdo;</p>

&ldo;嗯。&rdo;andrew简略地说。</p>

&ldo;你那边冷吗？&rdo;方昭暮说。</p>

&ldo;不冷，&rdo;andrew道，&ldo;你那里冷？&rdo;</p>

&ldo;很冷，我在室外排了半个小时队买蛋糕，&rdo;方昭暮抱怨说，&ldo;刚才下了趟楼，风比下午更大了，不过蛋糕很好吃。&rdo;</p>

方昭暮试探着说了蛋糕店的名字，又问andrew有没有吃过。</p>

andrew今天仿佛是突然间开了窍，对方昭暮说自己没有吃过，又说：&ldo;见了面我带你去吃。&rdo;</p>

&ldo;那谁排队啊。&rdo;方昭暮低着头拿叉子戳戳蛋糕，他咬着嘴唇，怎么都没法控制自己不笑。</p>

&ldo;我排，&rdo;andrew说，&ldo;你坐车里等，我去排队。&rdo;</p>

第20章</p>

宋远旬在路上走。</p>

他让的士司机停在路边，在离家还有一公里的地方下了车，一边和方昭暮通话，一边往家走。</p>

宋远旬想，没准吹个风他能稍稍清醒点。</p>

有那么一秒钟，宋远旬是想坦白的，在方昭暮问他冷不冷的时候。</p>

可是幻觉太美，下一秒钟，宋远旬便重新开始贪恋虚幻不牢靠的情感，贪恋方昭暮的情绪正在因为他的态度而起伏波动，也为他的疏远而烦忧。</p>

欺骗往往循环往复，伴有适时的自我麻痹。</p>

宋远旬尝试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