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说：&ldo;不用。&rdo;</p>
方昭暮眨了眨眼睛，问andrew：&ldo;你这么晚回酒店，不累么？&rdo;</p>
&ldo;不累。&rdo;andrew的呼吸很平缓，声音也很平静，让方昭暮察觉不出他的情绪。</p>
&ldo;你话总是好少，&rdo;方昭暮抓过堆在一边的被子角，盖住自己的腿，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自己，道，&ldo;显得我话好多啊‐‐andrew，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rdo;</p>
andrew说&ldo;不会&rdo;，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话确实很少，他又加了两个字：&ldo;不烦。&rdo;</p>
方昭暮笑起来，说：&ldo;你不用勉强自己多说话的，反正我话多。&rdo;</p>
他忽然想起自己带着耳钉，便靠过去，将偏长的头发架在耳后，给andrew看他的耳垂：&ldo;快看。&rdo;</p>
给andrew展示后，方昭暮又逼问andrew：&ldo;好看么？快说。&rdo;</p>
&ldo;……&rdo;andrew说，&ldo;好看。&rdo;</p>
&ldo;嗯，&rdo;方昭暮满意地点点头，又说，&ldo;你挑的嘛。&rdo;</p>
这天夜里，方昭暮絮絮叨叨地跟andrew说了许久，andrew大多时候安静地听，有时会插一两句话，他答应了方昭暮很多事，在他出差回c市之后一起做，堪称有求必应。</p>
方昭暮也不愿去想，到最后真正会一起做的能有哪一件。</p>
只是在这样的时刻，方昭暮和一个他很有好感的人，作出哪怕不过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的约定，也可比作梦境了。</p>
第14章</p>
宋远旬原本告诉自己，一边开着视频，一边可以干点别的，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什么都没干成。</p>
因为宋远旬觉得方昭暮讲每句话，好似都挺重要的，最好都认真听。</p>
方昭暮十二点半的时候打了个哈欠，问宋远旬洗没洗澡，宋远旬很警觉地代入在西雅图加班回酒店的andrew，说：&ldo;一到酒店就洗了。&rdo;</p>
&ldo;嗯。&rdo;方昭暮又伸了个懒腰，手放下来时，他右肩的睡袍滑了下来，几乎露出了二分之一的上半身，方昭暮轻哼了一声，又把衣服拉了回去。</p>
虽说方昭暮自己坚决不承认，但他事实上就很瘦，宋远旬看着方昭暮没被睡袍遮住的地方，觉得每一处自己都能单手圈起来。</p>
&ldo;对了，&rdo;方昭暮神色有些疲倦，但眼睛依然亮，他对宋远旬说：&ldo;我上次去超市，看到一种新沐浴乳打折，我马上就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rdo;</p>
&ldo;不知道。&rdo;宋远旬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