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陈淮骁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梦境,所以尽情无拘。
浑浑噩噩中,白茵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他占据,一次又一次坠落……
陈淮骁叫着“小辫子”,整整一夜。
第二天白茵醒过来,大床的一侧已经空了。
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房间陷入了一片昏昏中,紧闭的窗帘像是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而刻意为之。
白茵慵懒地起身,拉开了窗帘。
温暖的阳光倾泻在她的脸上,将她整个身子浸浴在光晕中,暖暖地很舒服。
换好了练舞要穿的轻松运动衫,白茵步履缓慢地踩着木质楼梯,来到了大厅。
陈淮骁独自坐在桌上品尝早餐。
白衬衣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了衣领顶部,与昨晚的迷乱疯狂截然不同,白天的陈淮骁,永远保持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冷禁欲系。
他矜持地吃着牛奶吐司和蔬菜沙拉。
白茵溜达到桌边,看了看,他的早餐真是营养到…毫无食欲。
唐卡将牛奶和蔬菜沙拉盘递到了白茵手边,恭敬礼貌道:“夫人请慢用。”
“今天怎么没有豆浆油条和鸡蛋饼啊?”
唐卡望了陈淮骁一眼,说道:“少爷不喜欢早餐过于油腻。”
白茵撇撇嘴,想到昨晚他生病了,早餐是该吃清淡些。
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想试探温度,然而还没碰到,陈淮骁便矜持地挡开了她的手:“昨晚,还没摸够?”
“你昨天生病了。”白茵坐下来,端起牛奶懒懒道:“我辛辛苦苦地照顾你一晚上,好吧。”
“夫人的确是辛苦。”他刻意咬重了“辛苦”两个字,意味深长道:“看来我真是太久没回来了。”
白茵喝了口牛奶,舔掉了嘴唇上的奶白,和他拌嘴道:“你昨晚高烧不退,我照顾了你半夜,后来太累了,就在你身边睡着了,能娶到我这么贤惠的夫人,你上辈子真是行善积德了!”
甭管他信不信,反正她是要解释清楚的,省的他误会她趁病对他图谋不轨。
陈淮骁侧过颈子,指了指自己颈子上的一枚非常明显的红痕:“这也是你悉心照顾我的成果?”
“……”
这能怪她吗!
这家伙胡乱撒野之后,还要赖在她头上。
既然如此,白茵索性也不再分辩,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夫君带病侍寝,真是辛苦了,早餐多吃点,多补补。”
陈淮骁冷笑了一下,没再和她争辩,只说道:“下次不要在我不清醒的时候...碰我。”
他讨厌无法把控的失重感,更讨厌被人左右。
“放心,没有下次了!”白茵气呼呼地瞪他一眼。
狼心狗肺。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跟猫咪jiaochun一样喊着“小辫子”,喊了一整夜。
“对了。”陈淮骁切着吐司,慢条斯理道:“你早上调了七点的闹钟,我给你关了,距离闹钟启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啊啊啊!”
今天是白茵进剧组配舞团的第一天,她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快迟到了!
早饭也顾不上吃了,白茵匆匆跑到玄关处换鞋,骂道:“如果我被辞退,都是你的错!”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总算有了几分可爱,陈淮骁嘴角扬了扬。
这丫头步步为营、夺取目标,一分钟都不曾懈怠。
他偏就喜欢捉弄她。
在白茵离开之后,唐卡打开了冰箱,将冰箱里冰冻的好几条白毛巾取出来。
陈淮骁眼神扫了过来:“这是什么?”
“这像是夫人冻的毛巾,应该是...退烧用的。”
水榭台位于近郊湖畔,出小区有很长一段湖畔内部道路,外来车辆不能进入小区,所以这里打不到车。
白茵踩着高跟鞋,加快了步伐朝大门跑去。
进组第一天,绝不能迟到!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白茵一路小跑着,额间渗出了汗粒,总算快到大门口了。
就在这时,黑色的宾利车从后面驶了过来,和她平行着缓缓行驶。
白茵望了轿车一眼,车窗缓缓落下来。
陈淮骁坐在车后排,面无表情睨她一眼:“送你过去。”
白茵心头一松,正要上车,却听陈淮骁散漫地吐出两个字:“先求我试试。”
“……”
“求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