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吃川宗燚可以吗?据说很好吃。”祁让对高远意道。
高远意还以为跟着祁月白说不定会到什么规矩一大堆的餐厅去,上课的时候还忐忑地查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没想到对方最后的决定竟然是学校旁边接地气的苍蝇馆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好啊,那我们走吧。”
路上,高远意想着找点话说,提起了最近从高中同学那里听来的一件事儿:
“对了,我最近听说有个人去高中打听你的事情。”
听闻此话,祁月白眉心微皱,不过他站在祁让身后半步的位置,另外两人说着话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祁让疑惑道:“谁啊?”
“说是一个很高的女生,自称是你重组家庭的姐姐。”
高远意能知道这么详细的信息,也是一件巧事儿。
他和祁让是高中的同学,当时他们班里有一个男生是班主任李琴的儿子,和他关系不错,现在也还有联系。
前两天李琴跟男生唠叨了几句祁让的事儿,而男生又知道他和祁让都是c大油画系的,所以在跟高远意聊天的时候也顺口提了几句这件事。
有谁会编这种无聊的谎言去了解他以前的事,祁让心中几乎立马就有了人选——江水心。
上周江水心看到他手上的伤疤时,反应很明显不对劲。
祁让不自觉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疤,“是江水心吗?他打听我以前的事干什么?”
“啧,”提起江水心,高远意摇了摇头,要不是先前祁让和江水心的关系实在太好,他是不想和这人有任何交集的,“江水心那人……本来就有点不对劲。”
祁让有点莫名的不安,问道:“怎么说?”
“他吧,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子养的,而且,家庭关系很畸形,所以性格很怪。男男女女的追他的不少,他都不拒绝,说白了就是养鱼,被人看破之后,还差点被泼了硫酸。”
“你对他的事情好像很清楚?”
“都是当初集训认识的,这个圈子本来也不大,更何况我们还是本市的,就油画系的,至少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当初集训的时候就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
高远意不想多聊江水心,简单提了这件事之后又把话题转到了专业上来,聊起了毕设的事情。
毕设也是祁让的一个大难题,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跟着高远意一起唉声叹气了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川宗燚的店门前。
现在也才四点半,真正吃饭的大部队还没出来,显得有点冷清。
外面风大,祁让本来想坐店里面,没想到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其余的地盘是选菜区和串菜区,祁让立马改口:“还是出去坐吧。”
高远意和祁月白没什么意见,又跟着祁让走了出去。
几人选了一张靠外面的桌子坐下,阿姨在门口大声问道:“几位同学要什么锅底?”
祁让回道:“微辣就行。”根据平时的经验来看,他哥不是很能吃辣。
高远意点了点头,示意他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