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从小就和祁月白亲,这件事云秀春百思不得其解,也阻拦不了,因为老太太下了强命令,她要是非得隔开兄弟俩,就一个人带着祁让出去住。
云秀春知道继承权的事,三分之一看血缘,三分之一看她老公,还有三分之一老太太说了算,再不乐意,她也只能放任祁让跟着祁月白玩儿。
那个时候,云秀春就动了再要一胎的心思,有了竞争,她的孩子才有可能变得更加优秀,祁崇运也同意了这件事,但很可惜,夫妇俩努力了大半年,还看了不少医生,但肚子里始终没有动静。
这事是云秀春心里的一个痛,偏偏这个痛还被祁月白大大方方地戳了出来,不能怪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祁月白,跟你妈妈道歉。”祁崇运沉声道。
“我不要他的道歉!”云秀春双眼通红地盯着祁月白:“当初要不是你把我推下楼梯害我伤了身体,我怎么会没办法再怀孕!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祁月白平静地解释道:“我已经解释过了,当初我距离您很远,也有佣人可以作证,我并没有推您。”
“我知道他们都在说谎,都在替你说谎!你骗不了我!”
“这里是祁家,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让大家帮我圆谎。”
“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你和那些下人处得这么好等的就是这天吧!你早就预谋好了,所以才去讨好他们……”
眼见云秀春又展开了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祁崇运打断了她的话:“云秀,别说了,妈还在这里。”
“让她说!”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媳妇今天是不是还要逼着我这个老太婆给一个交代了?”
云秀春的不满憋在心里不知多少年了,以前顾及着让让没有撕破脸,可如今让让都失忆了,祁月白又被提到了总裁的位置,她家让让距离继承权已经远得不能再远,索性把什么不满趁着今天一股脑说了出来:
“本来就是,当初要不是你一心护着他,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我对两个孩子一向一视同仁,我自己倒不知道,我哪里一心护着月白了?”
“他差点害死让让你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这还不叫偏心吗?”
本来看戏吃瓜的祁让突然被点到,有点迷茫,什么叫哥哥差点害死他啊?
祁月白安抚性地按了按让让的肩膀,面不改色地看着对面的三人转。
云秀春话音落后,老太太还没回话,祁崇运再度拉了拉云秀春的手,说道:“云秀,别说了,今天聚一起开心的日子,别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我没有闹,我就是不懂,明明让让才是亲生的,为什么你们都要站在祁月白那边?”
“云秀!你说得太过了!”祁崇运加重了语气,“妈这些年对两个孩子怎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你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
随即他又看向老太太安慰道:“妈,您别生气,云秀就这个性子,没有对您不满的意思。”
老太太似乎被气得不轻:“哼,我看她对我这个老太婆不满得很!”
“云秀,你跟妈说。”
云秀春咬唇,什么也没说。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老太太气得不轻,“你真是给我娶了一个好儿媳回来!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
老太太扶着管家的手愤然离场,这场闹剧才算是终于落下帷幕。
云秀春几步走过来想拉住祁让的手说点什么,祁让本来没注意到,但是祁月白拉着他往身边带了一点,祁让猛然回过神,才发现云秀春马上要抓住他了,下意识就往后面一躲。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卫生间。”祁让急中生智,捂着肚子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云秀春不信,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让让,你是不是在躲着我?我是你的妈妈啊,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点!我难不成还会害你吗?”
祁让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是真的不太舒服。”
祁崇运接过话头:“不舒服你就先走吧。”
祁让想找个借口和他哥一起走,问祁月白道:“我对这里不熟,哥哥可以带我去吗?”
祁月白点头:“走吧,我带你去卫生间。”
云秀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祁崇运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