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痛嘶了一声。
太子居高临下冷冷道:“若连这点痛都扛不住,孤劝你早早辞官回家去,銮仪卫的训练比这要痛百倍。”
南若知道他说得对,銮仪卫再怎么风光,本质是军队,避免不了摔摔打打,但心情莫名不太爽。
大概因为从前都是他收拾别人,这是第一次被人收拾。
他眯了眯眼,然后骤然起身,半蹲式用力冲向前拦腰将太子抱住,借着这股力一提一俯冲,将太子摔在了地上。
对上满面愕然的太子,微微一笑:“臣记住了。”
他低着头,杏眼下垂,愈发显得纯澈无辜,但眼里泛着光泽,明亮摄人,似从灵魂中蔓延出来。
太子一怔。
南若已经敛目,从太子身上起来,半跪在他旁边:“是臣冒犯了。”
太子并没有生气,坐起来打量他一眼:“不错。”
南若立刻夸道:“殿下宽厚仁泽,实乃天下大幸。”
太子若无其事起身,不想承认自己竟有一日会喜欢被人奉承。
“殿下。”谢元崇过来,递上手帕,目光冷淡的瞥了南若一眼。
南若视若无睹。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谢元崇,他没有对傅卓的耐心,小若谷先做错对不起的是傅卓,不是他,再者傅卓讨厌他是明着熊,谢元崇看似礼貌,实际一举一动无形中贬低打压了小若谷的自信心。
南若很反感这种精神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