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跟舅舅说过的,不知舅舅可还记得?”
赵荣干脆道:“你便直说吧,要我做什么。”
都到了找借口将他约出来的地步,这般谨慎小心,怕不是什么小事。
南若看出他眼里的跃跃欲试,赵家四个舅舅他只单找赵荣,除了他交友遍京城,就是因为他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便也不拐弯抹角,道:“广德侯之事舅舅应当有所耳闻。”
赵荣皱眉:“你跟他怎的扯上了关系?”
南若反诧异问:“舅舅与广德侯有旧?”
“我哪里能与广德侯相识。”赵荣摇头,但眼里显见透着嘲色。
南若:“舅舅误会了,我与广德侯并无干系。”他微微一笑,“只广德侯被告一事,是我所为罢了。”
赵荣被惊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南若神色自若,毫不谦虚道:“舅舅没有听错,广德侯此事确实是我在幕后操纵所至。”
赵荣惊疑不定,上下打量他,是自己外甥没错,他脑子聪明,很快想明白:“你投了太子?”
南若却未直接承认,只道:“舅舅可愿帮我,若愿,我便与舅舅坦言相告,若不愿,只当我方才说了玩笑话。”
赵荣觉得自己得重新认识自家外甥,谷哥儿真的长大了,叫他既欣慰又有些不安。
欣慰他终于懂得自己做选择,不再事事听他那个爹,不安是觉得他太莽撞冒险,皇位之争竟都敢插手。
叫他放手怕是已经晚了,登时头疼起来。
“你怎就起了这样的心思?”
南若垂眸:“我自五岁便进宫做了太子伴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就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