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也不自找没趣,静静欣赏厅里的挂画。
他一个快奔三的大叔,不跟小孩子计较。
待座钟分钟走了一格,容杬回来了,带着三人去了对面西府。
因是丧事,大家都绷住脸,没人说话。
相府里气氛沉重,小厮们低眉弓腰匆匆而过,南若想着他们已经来的够早,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早的,排着队进门,个个脸色凝重,仿佛死的是自家人。
“杬少爷。”
管家亲自来迎,朝几人行礼,致歉道:“府中人多,招待不周,还请几位爷多担待些。”
几人自是表示无碍。
南若来主要是想探探虚实。
可惜直到他们吊唁完出来,也没见到容相。
容枟的尸体倒是见到了,但隔着人不能近前观看,他也不好盯着多瞧。
出了灵堂,见院子石板路两边的空地上多出来一帮人,小厮两两一组压着一个被堵住嘴的人。
刚刚对着他们容色亲切的管家此刻一脸肃沉,吐出一个字:“打。”
啪啪啪。
小厮举起手中的板子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这些挥板子的小厮大约是特意挑选过的,一个个高大健硕,瞧着很有力气,板子拍得又狠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