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青青道,“我们歌舞坊开门做生意的,我既然接待了这批客人,自然不会再挑剔。但今天的事情并非我挑剔客人。”
老板娘看了看魏生、又看了看青青,然后道:“不如我们听听青青的说法,您们看呢?”李长诚看向魏生,魏生道:“没有关系。”
“你说吧。”老板娘对青青道。
“这位管家老爷要我给他按脚,按的时候小英给他送来了酒,他不喝酒,说怕喝醉了无法保护这位少爷,我说的是不是?”青青问。
魏生点头。
“接着小英说,我们这里很安全。但是管家老爷又说:下人要有下人的规矩,主人没有开口下人就不能越规。跟主人一起出去,主人应酬要喝酒,下人却不能碰酒,必须十二个时辰保持清晰,下人要懂得保护主人。管家老爷,我说的对吗?”
“对。”魏生道,“不过你漏了一句,我说你们这里安全,那么外面呢?你们这丫头不敢保证,你们也不能保证,我就说了那句话。难道不是?”
李长诚道:“我认为在这句话上,我的管家一点都没有错。相反,作为主人,我很开心我的下人这么为我着想。”
老板娘道:“这位老爷说的有理,您的管家的确很为您着想。”站在歌舞坊的角度,魏生的话也是没有错的,虽然一口一个下人不好听,但在歌舞坊这种言语上的伤害,的确算不了什么。
“接着你们丫头说,我也是下人。”魏生开口,“我说我的确是下人,所以才教你这个丫头下人的规矩,是不是?”
青青冷笑道:“的确是如此。”
“然后你这个丫头说,你不是下人,所以这种按腿的活儿不该是你来做。”魏生又道,“我们是来玩乐的,我们花钱,你们卖笑,在我们眼中,你和下人没什么不同。而且,我让你按推,也没过分。老板娘以为呢?”
老板娘点头:“花钱的客人是老大,的确没有错。”
青青冷笑:“后来我说身体不舒服,想要休息了,请另外的姑娘来帮您按,但是您就出口伤人了。”
魏生挑眉:“不错,我说你让你闻一闻我的脚,是香的还是臭的,你就说身体不舒服。我是出口伤人了,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难道说错了?你如果怕人家出口伤你,就不要来这里做这个活儿,既然做了,又立什么牌坊?”
严格来说,魏生的话是所有人都会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在李长诚和齐德军看来,就是这个青青矫情,当了婊子还想要牌坊,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是所有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这位管家老爷,我如果愿意,我也不想被卖到这里。但是我家里穷,为了弟弟、为了妹妹,我没有办法。”青青道,“所以我卖到这里,才会被你们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