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坊？青楼？”李洛问。

齐德军有些尴尬：“跟青楼不同。但其实也是青楼，只是说的好听一点，然后没有青楼乱。”至于乱什么，当然是乱男女关系了。“那里的姑娘说好了卖艺不卖身，但其实也说不准。”齐德军这个年纪了，说去了青楼，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无妨，你继续说。”现代也有小姐，跟古代相比更加的乱，现代小姐一天几个男的都有，李洛对这种事情不带任何偏见。

“当时我们一起的几名商人想找青青姑娘，但是歌舞坊老板说青青姑娘已经有人了。我以为朋友不服气，便闯进了青青姑娘的闺房里，而包了青青姑娘的正是那人。”齐德军道，“开始草民以为是小侯爷，果真是吓了一跳。”

“哦？跟本侯那么像？”李洛笑问。

“不不不。”齐德军赶忙解释，“只因草民见到小侯爷的时候，小侯爷才七岁，而今过了十一年，草民也不知道小侯爷具体会长成什么样。所以初见那人，才会看错。但是后来看对方年纪不像。不过，他的眼睛和小侯爷的眼睛当真是像。说来奇怪，眼睛像小侯爷这般漂亮的人也并非没有，可是，却跟小侯爷的眼睛一点都不像。”

李洛心想，会是遗传吗？跟自己相似的眼睛，会是洛氏一族的遗传吗？“后来呢？”

“后来对方冷眼看过来，把我们都给震住了，他的眼神很冷漠，相刀子似得，让人心生恐惧，且身体颤抖。接着歌舞坊老板来了，我们就借口出来了。现在回想起来，草民还隐隐觉得害怕。”齐德军回想当时，吓的腿都不敢走了。

那么厉害？眼神冷漠……李洛猛然惊醒，是的，他终于发现区别了。首先当年的探花郎，从眼神中看，是个风流多情的男子。他坐在马车上向大家抛媚眼，还飞吻呢……而在客栈见到的那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显然不像是那个探花郎的性格，再是告诉自己云萝圣女的婚宴是自己的坟墓的那个人，他的性格倒是和探花郎很像，却不像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人。

难道说探花郎和那天晚上的人是同一个，和另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却不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不认识自己的人和齐德军见到的人，会是同一个吗？

“你对那个人的长相可有印象？”李洛问。

“见过，便终身难忘。”齐德军回答。对方气势这么强，眼神像要杀人似得，他怎么会忘记？“说来也奇怪，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去歌舞坊。”

“也许，他不是去找歌女的。”李洛道，“你这里可有纸张和笔墨？”

“有。”齐德军拿出来，“小侯爷是要？”

马车里有小矮桌，李洛便直接在小矮桌上画画了，过了一会儿，他画好了画：“你看一下，那个男人可是长的这样的？”

齐德军凑过去一看，接着睁大了眼睛：“对，就是他。小侯爷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