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从四品国子监祭酒，位置有些靠后了，毕竟京城四品官员是满大街的。

再往后是今年科举的一些学子。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和照宁帝一起除了皇后之外、还有秦贵妃（大皇子的生母）、钱妃（小公主的生母）、昭仪（三皇子的生母。）秦贵妃身后跟着大公主、钱妃牵着小公主。到了宴会场之后，大公主牵着小公主去了二皇子、三皇子和顾郡辰的席位之后。

众人入座之后，李洛抬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皇后，应该是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皇后，和他想象中的不同。

皇后的气质无疑是尊贵的，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有着别人所没有的胸怀，为了当年还是照宁帝的齐王，她牺牲了自己整个家族的人。到最后，承恩侯落在了旁系的身上。

皇后看上去有些老，跟四十壮年的照宁帝不同，皇后端着慈善祥和的笑容，但是她眼中布满了苍伤。皇后为照宁帝牺牲了自己整个族，这份胸怀应该是爱，一个女人如果没有深爱着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有这样无私的奉献。

当然，当时的情况之危险，可以现象。否则但凡还有一个可能，皇后直系全族，不会被屠杀。

比起壮年的照宁帝，皇后显得有些老态，脸上的妆容再精致，也挡不住一个女人的心酸。但是，跟很多男人不同，李洛欣赏一个女人，并不只是因为外表，而是气质。皇后的气质很好。

也许是观察道李洛的打量，尊贵如皇后，谁敢这么大胆又直接的打量她？皇后顺着视线看去，看到了小男孩好奇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敬重和怜惜。

皇后一震，敬重她固然明白，但是怜惜？出自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皇后觉得她看错了，忍不住轻笑了一笑“怎么？”照宁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李旭的儿子。”“臣妾知道。”皇后道，声音温和又平静，“是个聪明又可爱的孩子，就是跟李旭不像。”

“子随母，女随父，寻常百姓人家都有这样的话。”照宁帝道。也只有在皇后面前，他才有如此柔和的一面。

“皇上。”曲龙公主站起，“我去曲龙国恭贺皇上万寿无疆。”“恭贺华国皇帝陛下，万寿无疆。”曲龙王子也站起。

照宁帝看着曲龙公主，恍惚了一下：“朕记得见过公主，不过那个时候公主还是……这个高。”照宁帝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