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圣上面前谈过国事,难道不是讲实话,说想法吗?还是说论长幼?”李洛反问,“何况,论长幼,秦尚书也不是我的外祖父,今日我外祖父,我祖父都在场,他扪尚且没有来教训我不尊长幼,大皇子这话……言过其实了。”李洛道。
“你…?”
“皇上。”李洛跪下,“本朝律法,西北监督使乃从三品的官员,西北指挥使乃正是三品的官员,什么时候下级官员有这个资格搜上级官员府邸的权利了?是有皇上您的圣旨还是有皇上您的口谕?若是没有,难倒是假传?还是私闯?”李洛的话,义正言辞。
京兆府府尹心里喝彩,我的妈呀,李小侯爷真是好口才。五岁孩童,圣上面前论律法,这胆魄,真是叫人佩服。
跟何况李小侯爷这番话,没有一点的瑕疵。
律法就是律法,下级官员没有这个权利。
“这位小朋友,我乃是事出从权。”寇齐道。
“从三品的监督使,在正一品的本侯面前,连下官两个字都不会吗?难怪视本朝律法为为无物。”李洛的声音沉了下来。
顾郡辰看着李洛,一直……一直看着,他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眼睛,他怕眨一下,就会错过李洛的任何一个神情。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的视线就是移不开。跪在那里的李洛,身上有一种强烈的,吸引着他移不开视线的力量。
李洛。
顾郡辰双手握紧了拳头,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这个人,此时此刻,他就想抱着他,紧紧的抱住他。
“你……”寇齐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被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叱喝的脸红脖子粗了。
“刑部尚书、京兆府府尹、大理寺卿,请问三位大人,本侯方才说的,可有道理。”
京兆府府尹第一个道:“小侯爷说的没说,下级官员如果没有谕令,是不得搜查上级官员的府邸的。”
“小侯爷言之有理,我国律法没有事出从权这一项,除非……有圣上的圣旨或者口谕。”刑部尚书道。
大理寺卿更加不用说了,刚才李洛帮了他,且李洛的说的又是实话:“小侯爷一个五岁的孩子对本朝律法尚且如此的熟悉,我等都是科举出生,哪有不懂律法的。”这句话,把所有文 官的话都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