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涯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孟阳雨拍了一下他的膝盖,说:“你怎么不信呢?你想想看,要是你们俩婚礼的时候,他前任,或者你前任出现在婚礼现场,你什么心情?”
谢涯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季灵渠,季灵渠正在吃餐盘里的曲奇,嘴角残留着曲奇屑,看向他的双眸,如同月光下的湖泊,明澈干净。
“我没有前任,他……应该也没有。”谢涯说这话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季灵渠。
季灵渠和他菜鸡互啄,又那么讨厌和人亲近,应该是没有前任的。
“没有什么?”被谢涯注视着,季灵渠无法忽视他的目光。
他琥珀色的眼睛,像是秋日的午后,阳光渗漏在飘窗上,既不热烈也不冷清,正好温暖。
“前任,嗯……就是以前的恋爱对象。”担心季灵渠听不懂,谢涯停顿一下和他解释道。
季灵渠明白后,微微颔首,“我只有你。”
他直白又平淡地说出这句话,全然不知旁边的谢涯霎时间心如擂鼓,心脏不断地在胸口冲撞,仿佛要跳出来。
就连吃瓜群众孟阳雨也不由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用这张脸说这种话,可真是犯规呀,大概没有谁不会动心吧。
谢涯觉得自己在这时候应该赶紧说点什么回应季灵渠,于是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也只有你。”
季灵渠说的时候没觉着有什么,他认为自己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轮到谢涯对他说时,心头莫名钻出一丝甜味,胜过口中的曲奇,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开。
这种感觉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似乎有点开心,心脏里好像藏了无数只蝴蝶正在振翅欲飞。
受不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酸臭味,孟阳雨提出来打扑克。
季灵渠起先并不会,不过他悟性好,很快就融会贯通,本来想驱散一下恋爱酸臭味儿的孟阳雨,哭着说他们俩没人性,打夫妻牌!
谢涯淡定的洗牌,眼皮也没抬一下,说:“纯粹是你太菜了,对付你哪用得着打夫妻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