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渠的心头生出一丝无奈,时间不早,他随后也闭上眼睛,浅浅睡去。
次日清晨,谢涯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影,他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
起床洗漱后,下楼去做早饭,鱼片粥昨晚定时,这会儿已经熬好,谢涯从泡菜坛子里捞出杨姨做的泡菜,切成小块,装进碗里,放一点糖再淋上辣椒油,拌匀后尝上一口,开胃爽口。
陆芳朝上年纪,瞌睡少,一大清早就出去和隔壁刘大爷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提着新鲜的包子馒头回来。
“外公,吃饭了。”谢涯从厨房窗户伸出脑袋,冲鬼鬼祟祟往花园里走的陆芳朝喊道,陆芳朝气呼呼地转过身,背着手踱进屋内。
“大……大清早的鬼吼鬼叫做什么,灵渠呢?”陆芳朝差点说漏嘴,赶紧找补,见谢涯没有注意到,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醒来就没看到人。”谢涯舀起一碗粥放到桌子上,季灵渠总是神神秘秘的,找不到人也正常,总归他是妖应该不会有事。
将包子装进盘子里,端到桌上,刚坐下就看见院子门被一只素白的手推开,来人披着朝露,沐浴在晨辉中,就连满院春色也为之逊色。
谢涯是个普通人,自然看呆了几秒钟,不过很快收回视线,对季灵渠笑了笑,“快进来吃早饭。”
季灵渠走进屋内,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野花,坠着微凉的露珠,染着青草的芬芳。
“给我的?”谢涯很是惊诧,昨天还什么都不懂的人,今天居然知道送花了。
“嗯,今早入山,见花开了,想让你也看看。”季灵渠的语气寻常,眸光疏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
可偏生就是这种平常,令谢涯感到一阵不平常的悸动。
他双手接过季灵渠手里的花,耳朵漫上一阵热意,“谢谢,粥在锅里,你自己盛一下吧,我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
说完谢涯便拿着花去隔壁找花瓶,留下餐厅里的陆芳朝二人面面相觑。
陆芳朝的老花眼镜往下滑了滑,真实的感到大跌眼镜。
“碗在哪里?”季灵渠面不改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