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挥手告别,谢涯对出租车有心理阴影,打算扫一辆自行车骑回去,好在孟阳雨开了车,孟阳雨的父母开了一家海产店,为了进货方便早在别人家还在为吃饭发愁的时候,孟阳雨他爸就咬牙买了一辆小货车,一开就是十多年,这车早就该退休了,能不能发动也全看这位爷的心情,总之就是随缘。
有车可以蹭,谢涯也不在意车有多破烂。
“等等,老谢我忘记我们俩都喝了酒。”两人打开车门坐上去后,孟阳雨突然转头对谢涯说。
四目相对,二脸懵逼。
最后两人还是默默地下车,为了安全起见,谢涯硬着头皮坐上出租车。
“我快到家了,不用来接我。”詹昕琳正在和未婚夫通电话,未婚夫刚从国外出差回来,这会儿应该累得不行,詹昕琳心疼他,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倒时差。
“那好吧,你到家后和我说一声。”未婚夫此时又累又困,和詹昕琳说了几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詹昕琳看着自己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视线移到手指上的订婚戒指上,下意识地扬起唇角。
背后忽然吹过一阵风,将她的裙摆和长发吹起,旁边的路灯在一阵闪烁后,忽然暗下来。
陷入一片漆黑中的詹昕琳疑惑地按亮手机屏幕,路灯坏掉了?
“詹昕琳。”空荡荡的街道上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詹昕琳闻声转头,她身后的路灯在熄灭后,倏地亮起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另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她之上,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冲她露出尖锐的牙齿。
夜风刮过,带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夹杂在一片盛开的桃花中。
一枚破碎的戒指滚落在路边,孤零零的无人问津,只有戒托上的钻石依旧闪耀着光芒。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谢涯很不耐烦的将被子蒙到头上,他昨晚宿醉,这会儿正难受,根本不想起来。
“臭小子还不快起来,今天你不是要去上班吗!”陆芳朝杵着拐杖爬上二楼,完全不顾及谢涯已经二十五,直接掀了谢涯的被子,幸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要不然这大清早的可要丢人了。
磨磨蹭蹭地起来洗澡刷牙,难得今天早上外公没有祸害他,去外面买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