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只听过这个病症,从来也没有见过,只好上网查这个病的症状,“患者常处于恐慌中,觉得被人非议,多疑,经常觉得自己被人迫害”。
桃桃低声念叨着这个病的症状,刚才徐玉玫就一直反复的强调他老公打过她,经常骂她,对她不好,她一直委曲求全,怀疑她老公已经把财产转移了,想要习月帮忙把财产拿回来。
虽然上面写着徐玉玫的这个病症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了,现在已经好了,可桃桃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刚才徐玉玫拿过来的手机,锁屏上明显就是徐玉玫,既然两人的关系已经破裂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为什么她老公的锁屏还是徐玉玫呢?
如果作秀,那也太没必要了,难道她老公出轨的那个女人就不会介意吗?
这样对她老公没有半点好处啊,桃桃不懂。
当然了,桃桃也没有说徐玉玫说的就是假的,也没有说徐玉玫现在还有这个精神疾病。
就是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奇怪,从她拿出她老公的手机的时候桃桃就觉得不对劲,看来还得调查一下。
桃桃上楼带着材料去问习月,“习律师,徐玉玫有精神病史的事情你知道吗?”
“看见过,怎么了吗?”
“我觉得她语气有点不对劲。”
“你是觉得她是说谎?”
习月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桃桃。
“不是,我就是觉得她说话颠三倒四的,没有逻辑。”
“你年纪还小,这样的离婚案我办过两三个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淡定的面对这一切,情绪激动也是常理,再说她的病史也好多年了,真要是有这个病,怎么可能主动提出离婚。”
“是,那习律师和徐玉玫的老公联系过吗?”
“徐玉玫不打算和解,我就没有私底下联系对方当事人,而且徐玉玫多次问我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老公,让我不能说,说她老公会打她。”
习月也不知道徐玉玫说的是真是假,可既然当事人有要求,她按要求去做就好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你想去联系她老公?”
习月似乎猜到了桃桃想干什么。
“有点想,这样的话违规吗?”
桃桃实话实说。
“不太好,徐玉玫已经说过不能联系,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习月没有想到桃桃还挺有想法的,只是一个实习秘书,连实习律师都算不上还想联系对方当事人。
“好的,我知道了。”
桃桃听出了习月的不悦。
下楼之后又把录音笔听了几遍,越听越觉得徐玉玫的逻辑和正常人不一样,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经历太少了吗?
心里还是烦乱,可习月这样说了,如果她联系了,倒有点越俎代庖的感觉。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有点心烦,点了外卖去易珣办公室吃,易珣见她的样子问了句,“怎么愁眉苦脸的?”
“易珣,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有精神病史的人单方面提出离婚,而对方都不知道?”
桃桃咬着筷子。
“你是说徐玉玫的案子?”
“你知道呀?”
“当然,听钟川说过,这个案子是习月在办的,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绝对徐玉玫不对,说话颠三倒四的,感觉她精神有点不正常,而且她有精神病史,习律师说没有联系过对方当事人,所以其实我想联系她老公,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说的一样,不过习月说徐玉玫说了不能联系她老公,所以我有点纠结。”
“习月说不能去?”
“也没有,她说这样不太合适,而且我只是一个实习的小秘书,管这个事情也的确不太好。”
自己的位置,桃桃也看的清楚,不会因为有易珣就觉得了不起。
“倒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联系对方当事人也是可以的,这个只是一个小案子,习月应该处理的好,你要是觉得实在是奇怪,也可以去联系看看,就当是见朋友呗,不过对方是什么人你也不清楚,要见的话最好还是约在熟悉的地方。”
易珣也是听说过,并没有接手,其中的事情也不了解,自己手上有一个大案子,最近也忙。
“好,那我再查查资料。”
“快吃饭,菜要凉了。”
易珣看她的样子,像是魔怔了一样,完全投入了这个工作。
吃了午饭,桃桃又查了会资料,看见网上曾经有过类似的案例。
女方也是不满男方,说男方会家暴,提出诉讼离婚的时候,男方什么都不知道,收到了法院的通知单才知道发生了这个事情。
最后证实女方有精神疾病,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这个诉讼离婚也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做下的,完全只是一个乌龙。
桃桃就担心这个案子会和那个一样,想了一个中午,少管闲事和多管闲事之间来回纠结。
怕自己想多了给徐玉玫造成困扰,让习月不喜,又怕想少了闹出笑话,到后面要真是乌龙,那也会影响事务所的声誉。
纠结了几个小时,下午三点多,桃桃还是找到了对方当事人,徐玉玫老公的联系方式,拨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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