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念着这个名字,忽眸光一顿。
“你让丛英亲自去趟东 阁,将云五、云六二人叫来,孤有事要问他们!”
丛英以商议赴宴车马安排事宜为由,将云五、云六叫进了正殿。
云五、云六毫无设防的跟来了,只是有些奇怪,周副将不是已经跟太子这边说过,小世子要单独赴宴了么,怎么太子这边还要商量车马的事?莫非太子临时改了主意。
也是,小世子毕竟是太子妃,若不和太子一道入宫赴宴,的确不合规矩,还容易落人口舌。
及二人入殿,看到面冷如霜坐在案后的元黎,方骤然意识到气氛不对。
元黎一摆手,正殿大门被从外刷刷闭紧。
云五云六大惊:“殿下这是何意?”
元黎逼视二人,寒声:“孤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把东宫地牢里的大刑都尝一遍,要么老实招供,你们的主子,究竟和画像上的这个朔月探子有何干系。”
一张绘在白色宣纸上的画像自上方甩下。
云五云六盯着纸上栩栩逼真的络腮胡大汉,心头剧烈一跳!
云泱抱着小秦琼伤心了好一会儿,直到周破虏过来,提醒该入宫赴宴了,方从床上跳起来,将随身小包袱藏到安置寿礼的箱笼里,打开了门。
周破虏道:“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小世子赶紧上车进宫吧。”
云泱抱着箱笼,点头,乌眸逡视一圈,奇道:“云五云六呢?”
“哦,刚刚丛统领过来,说殿下有些事要同他们交代,让小世子先行入宫。”
云泱便也没多想,在家将的陪同下上了马车。
待马车辘辘行出巷口,周破虏方召来一名家将,问:“云五云六还没出来么?”
家将摇头:“没有,正殿大门紧闭,殿下也还在里面。”
周破虏狐疑,沉吟:“这事儿可真是奇怪,殿下到底有何事,找他二人问这么久的话。罢了,你留在府中等他二人,我须赶紧跟着小世子一道进宫去。等他二人一出来,你务必要问清楚发生了何事,第一时间传信给我。”
“是。”
东宫正殿。
元黎寒着脸端坐案后。
殿中空地上,云五云六已分别被侍卫按倒,施夹棍刑。
两人俱紧咬牙关,五官扭曲,满头是汗,齿间不时露出一两声细碎呻/吟。
他们视线已被冷汗模糊,睁大眼,直直望着案后冷面如霜、不动如山的年轻太子,第一次意识到,对方毕竟是手握大权、杀伐决断的储君。
不仅有平日端方雅正,更有独属于上位者的心狠手辣。
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们长胜王府侍卫的身份,对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如同碾死蝼蚁一般碾死他们。
又一轮刑讯过去,
两人眼前一黑,昏迷,紧接着被冰水泼醒。
“孤不喜欢浪费时间。”
“现在孤已掌握证据,如果你们不肯招供,你们主子的处境并不会变得更安全,反而可能因为你们的愚蠢而出事。”
“孤要知道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