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破虏依旧笑眯眯的:“忘了跟总管说,我们小世子体弱,轻易沾不得灰,出行都得随身带着毯子才行。”
严 望着那约莫有十丈望不见头的大红毯子,默默流了把冷汗:“是我考虑不周。”
“无妨无妨,不知者不罪,都得慢慢适应。”
那厢宫人要摆脚踏。
周破虏再次急声阻止。
严 有些撑不住这场面:“难道脚踏上也要铺毯子?”
“不是不是。我们小世子体弱,上下马车须得人抱着才行,用不着脚踏。”
“……”
严 有点恍惚。
先前他只知这小世子体弱,但从未有人跟他说这小世子竟如此体弱啊。怎么下个车还让人抱?那得多娇贵啊。
严 禁不住就带了点不满出来。
觉得对方实在太过矫情。
虽是个金尊玉贵的息月,那也不至于比公主还娇弱吧。
怀着这点不满与不悦,严 便一错不错紧盯着御车门,立志要看看这传闻中的长胜王小世子到底生得个什么模样。
“咳。”
车厢里首先响起一道柔柔弱弱的咳嗽声。
只见那长胜王府的家将推开车门,如捧珍宝似的,从车里抱了个裹着素色斗篷的少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