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被砸坏了的屋子里,Beta扣住一具正处于生理性亢奋中,忘了恐惧不断磨动的男性躯体,他那只漂亮又病白的纤细左手拿着一把小刀,正要抹对方脖子。
自然的如同在做一个标准的模范动作。
教官级别。
陈砜看到这一幕,周身发疯的信息素霎时凝住,他血红的眼睛滞缓地眨了一下。
梁白玉脸上那份对人命的麻木飞速消散,他丢掉小刀,抿住嘴角垂下头,有一点单纯的不好意思,和前一刻像是两个人。
陈砜迈步进屋,将失了智要去抓梁白玉脚踝的村民打晕,拖了出去。他回来时,屋里还是有令他头脑发胀的同类信息素,充满挑衅的刺激着他的理性。
护主的小黑狗肚子那块毛上沾着泥巴,应该是被踹了一脚,晕了。
陈砜把它抱起来放床尾,转头走到赤脚踩在棉被上的青年身前,握住他的右手。
梁白玉蹙了下眉心,轻声说:“别碰,好脏的,我还没洗呢。”
陈砜捞起汗湿的褂子,擦他手上的一点臊臭脏污。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如果不是很过分,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我一开始头好昏没有劲起不来……那平头大哥解了裤子就冲我的脸……我用手挡了……他完了还想要咬我脖子……说我勾引他还骂我母亲,我才拿的小刀,我连鸡都不敢杀,真的,我就是吓吓他没有真的要……”
梁白玉很小的话声戛然而止。
陈砜吻住了他。
第60章
那晚的事成了陈砜心头的一块疤,血流不止,他一刻都不敢再让梁白玉离开他的视线。
即便他们快要走了……
亲戚带着几只小鸡和小鸭过来时,陈砜正在大门前的空地上铲锅底。
铁铲子一下接一下摩擦锅底,刮下来厚厚一层黑灰,全往坐在风口的梁白玉那里跑,他也不挪位置,就那么感受烟火日积月累的味道。
太阳晒着,暖洋洋的。
梁白玉的心绪有点涣散,冷不丁地被一个大嗓门扯回了现实中。
“小砜!”亲戚手垮菜篮子,脚步生风地走近,眼睛暗搓搓的朝梁白玉那瞟了两眼,很不待见。陈砜放下大锅。
“你爸身体怎么样?今儿天气这么好,你得把他弄出来晒晒啊,杀菌嘞。”亲戚故意冲梁白玉的方向吐了口痰就进院子,边走边碎嘴,“这世上什么都没自个爸亲,你可别昏了头着了某个道……”
“我爸去世了。”门口响起陈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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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把亲戚惊到了,菜篮子都拎不住的掉地上,里面的小鸡小鸭颤巍巍的抖着小短腿爬起来,懵懵懂懂地四处张望,它们新到了一个地方,不敢乱走动。
陈砜带亲戚去了他爸的坟头。
亲戚这下不信也得信了,她在坟前指着陈砜,扯高嗓子骂他连这件事都不通知大家伙,天地大不孝!
陈砜沉默不语。
“说啊,怎么不说啊!你连自己爹的后事都这么随便,不是让猪油蒙了心,就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心智!”亲戚唾沫星子乱飞的训斥陈砜,眼神狠狠剐向蹲在草地上看野花的梁白玉。
陈砜不在意亲戚对他的抱怨不满,也不想费心思去解释,但他不喜欢亲戚说梁白玉,他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年前的失眠颓废焦虑,和年初的恐慌不安,导致他的轮廓线条瘦削了很多变得凌厉不好接近,这会儿更是显出了凶光。
亲戚心里一怵,她小声啐了几句,蹲到坟前嘀嘀咕咕了什么,拍拍裤子起来说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