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玉继续面朝房梁。
“你没怎么变,小时候就很白。”杨常新最后一个字才从嘴里吐出来,梁白玉就看向他,眼里像藏着后半夜的深山,又深又冷,他不自在的开嗓,“怎么?”
梁白玉嘀咕道:“小赵总说我以前很黑。“
杨常新的后背滑下冷汗,他尴尬的抓抓脸:“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噢……”梁白玉随口一问似的,没有延续这个话题。
杨常新咽了口唾沫,又去看梁白玉灯光下的侧脸。
梁白玉的父母为了让他平安长大,也为了让他和其他人玩到一起,就在他脸上抹了一种草药,其实他幼年白得过分,也精致得过分,像随时都会被人偷走的洋娃娃。
这个秘密他知道,赵文骁也知道。
赵文骁说梁白玉黑,是在试探他,看样子没发觉什么异常。
“白玉,你回来后上过山吗?”杨常新问。
“上过呀。”梁白玉拿起筷子,吃了口快冷掉的菜,猪油放多了,胃里一阵犯恶心。
“那你有没有往深山里走?”杨常新不放过梁白玉的丁点表情变化。当年梁白玉被他和赵文骁欺凌后就再也没进过山了,一到山脚下就怕得又哭又叫。
“嗯?”梁白玉含着懒懒笑意的眼看向他,有股子自然流露的挑逗韵味。
杨常新看呆了。
下一刻他就被一股狂暴的力道拽起来,摁在了水泥地上,前胸撞得板凳往桌底下跑。
不是都被梁白玉吸引了吗,为什么还对他发疯?!
杨常新大声尖叫着求Alpha别在这里折磨他,几秒后就忍不住去迎合。
空气里的信息素躁又黏。
杨常新做母狗期间,梁白玉单手托腮,就那么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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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的混乱以赵文骁端着汤回来告终。
那Alpha把嘴边的烟头拔下来,按在奄奄一息的杨常新后颈。
虽然没碰到他腺体,他还是在句大的刺激之下,满脸泪的抖动着失禁了。
“搞什么……”赵文骁避开肮脏的地面把汤放桌上,对一动不动的青年喊,“白玉?”
梁白玉像是受惊过度,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算了,你上楼吧,我待会盛了汤上去。”赵文骁把他拉起来。
“是不是要送去诊所啊?”梁白玉指了指烂肉似的挂在板凳上的杨常新,欲言又止样,眉眼间都是真心诚意的担忧,还有一点没有及时阻止的自责。
“别管了,我来处理。”赵文骁摩挲了两下他纤瘦软乎的腰,拍了拍,把他扳过去,冲着楼梯方向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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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的脚步声没了,赵文骁才去看杨常新:“聊过了?”
完全不过问他的遭遇,也没有要伸手去碰的意思。
杨常新爬不起来,索性就不起了:“他是真的忘了,选择性失忆,逃避不想面对的那部分。”
赵文骁说:“你离开村子前别再来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