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没有完全限制他们出行,但只允许每户隔天安排一个人出门采购一次。
在家待了一个礼拜,岑蔚憋不住了,嚷嚷着想出去玩。
周然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粥粥,把火腿肠当零食喂给它吃:“那明天你出去买菜。”
“不要。”
“不是说想出去吗?”
岑蔚叹了声气,说:“我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玩,我又不是想出去买菜。”
她一回头就看见粥粥前腿抱着周然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盯着火腿肠。
岑蔚嫌弃地摇摇头:“这么馋肉吃也不知道像谁。”
周然掌心最后一点肉屑都被它舔光,吐着舌头哼哧哼哧地像是还要。
“没了哦,等明天吧。”他揉揉小狗的脑袋,把它从腿上抱到地上。
岑蔚在做下一个系列的设计稿,正没精打采地趴在餐桌上改图。
周然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走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背提醒她坐坐好。
“那你从现在开始就计划要去哪里、干什么,等一好我们就走。”周然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酸奶,投喂完小的又来投喂大的。
岑蔚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真的开始筹划起来,注意力被悄无声息地转移,一想到雨过天晴的未来,她的心情终于没那么憋闷了。
“今年年会还会在游轮上办吗?”岑蔚问。
周然摇头:“还不知道。”
岑蔚扬起笑容,突然充满期待:“这次去就名正言顺咯。”
周然笑了:“哪次你不名正言顺啊?”
岑蔚的生日在情人节的前三天,本来周然想带她去江边餐厅过,鲜花红酒烛光晚餐,浪漫老三件套,谁知道疫情突然爆发,外头的店铺全部停业了,连蛋糕都买不到。
零点前的五分钟,他们躺在被窝里,卧室里漆黑一片,但他俩都还没睡。
岑蔚看着天花板,问:“三十岁是什么感觉啊?”
上了一天班,周然早就困了,懒懒回答说:“就那样。”
“我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许的愿望。”岑蔚侧过身子抱住他,对他说,“我觉得我现在想要的都可以靠我自己的努力得到,用不着许愿。”
周然圈紧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可能这就是三十岁的意义。”
秒针划过数字12时,手机闹钟铃声响了。
周然伸手摁灭,撑着胳膊翻到她身上,给她三十岁的第一个吻。
“生日快乐,三十岁快乐。”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岑蔚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笑着说:“快睡吧。”
周然重新躺倒下去,嘴里念叨:“礼物在茶几抽屉里,明天起来自己去拿。”
岑蔚这一听还怎么睡,作势要掀开被子,被周然拽回来:“明天再看。”
“不行,这样我睡不着。”
“好吧。”周然松开手。
岑蔚一骨碌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哒哒哒地下楼。
抽屉里除了平时堆放的杂物,还躺着一个她没见过的信封。
岑蔚拿在手上捏了捏,硬邦邦的,看大小像卡。
不会吧?
她提起一口气,屏气凝神地拆开。
“嗯?”岑蔚捏着那卡正反看了看,有些懵了。
不是银行卡,倒像是小区或写字楼的那种门禁卡。
她回到卧室床上,问周然:“这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