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Omega如此主动,他又怎么会不想。他对岑星的占有欲悄悄膨胀,恨不得立刻就让全世界知道这个可爱的孩子究竟是属于谁。
但他又觉得“不能”,却说不出太多道理,以至于要在说服岑星时必须摆出根本不存在的理由做幌子。
虞惟笙审视内心,认为自己之所以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是因为骨子里还是把岑星看作了一个小朋友,是个宝宝。都怪岑星太可爱。若他性格也像霍行之那般,虞惟笙肯定不会总想着他的年龄。可转念一想,若他像霍行之,虞惟笙很确信自己根本不会心动。
这么一琢磨,自己问题挺大。明明当初嫌弃人家年纪小,最后偏偏又被他单纯无暇稚气未脱的那一面所深深吸引。原本在他眼中毫无魅力可言的细胳膊细腿,全都变成了勾引的资本。
他想,又做不到,自己跟自己较劲。
这些话,虞惟笙没办法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因为岑星一定会为没有被当做平等的对象对待而难过得大哭。
小朋友短暂的单方面别扭很快就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无疾而终。离得远了,岑星一点性子也不闹了,特别珍惜能跟他通话的时间。
虞惟笙握着手机,后悔自己没有提前打开录音功能,把那一声旁人恐怕根本分辨不了的“晚安”给录下来。他还想再多听听。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必过于惋惜。未来还会有许多机会,他能听很久,听更多,一直听下去。
他想,等未来岑星毕业了,若是真的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正常工作,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他就可以把他一直带在身边,免去相思之苦。他们可以不用挂着电话,而是枕着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枕头,说晚安时声音就响在彼此的耳边。
虞惟笙当晚确实没睡好。
一把年纪,为了自家小男友的一句“晚安”而失眠,听来好笑,可当事人感觉却挺良好。第二天醒来,回想起岑星的声音,依旧忍不住要笑。
他很希望能听岑星再对他说一句早安。虽是大清早,估摸着岑星也该起床上学了,他把电话拨了过去,没想到过了半天才被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很像是在打哈欠。
虞惟笙这才回过神来,今天是周六。他把他的小宝贝给吵醒了。满怀歉意挂了电话,他补了个觉,再次醒来,突然心血来潮,想去拜访一下岑星的父母。
周末,他的未来岳父岳母应该在家。来都来了,若是将来他们无意中听岑星提起自己到这儿呆了那么久却没特地过去打照顾,太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