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好麻烦,没他不行,一身毛病,需要他付出许多心力,认真呵护,小心照顾。
他可以为此割舍掉一部分沉迷工作的时间。
岳霄闲聊时告诉他,大家私下都觉得,现在不用随时看到老板出现,心理上轻松了许多。
虞惟笙哭笑不得。他明明不是那种很严肃苛刻的人,却终归因为身份立场而给人带去了不必要的压迫感。
还不如多陪陪岑星。小朋友脸上就写着巴不得每分钟都能看到他,多可爱。
他想尽快带岑星再去做一下关于语言功能的检查。只是期末将近,担心岑星会因此而分心,影响了成绩。
小孩儿那么努力,若是没有回报,他会心疼。
岑星当晚确实努力,可惜不是用在念书上。
他对着镜子,涨红了脸,张着嘴,试图“啊”出声音来。这比立体几何还要难。
他想不明白,明明大家都能自然而然地发出声音,为什么他却不行。
努力了半天,毫无成效。岑星又不禁心中偷偷难过起来。
那一点点小自卑,时不时就会从他心底的角落蹦出来。
他今天一整天都很开心。虞惟笙说是秋游,可在他心里,这无疑是一场约会。他吃了虞惟笙亲手做的三明治,和虞惟笙合了影,还和虞惟笙一人一半分享了那半个据说与他同款口味的蛋糕。
全是很好的事,可他现在却为了一些早已知道的既定事实心情低落。
他想去找虞惟笙寻求安慰。虞惟笙总是能很轻易就能让他变得高兴起来。可走到了门边,又担心这样不好。
虞惟笙说喜欢照顾他,让他尽情添麻烦。可单方面成为一种负担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他想,若是有一天,自己能在虞惟笙不高兴的时候也让他变得高兴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