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用哭成这样吧。
岑星非常用力地用脸蹭了蹭枕头,接着,缓缓爬了起来。他的脸被捂得红红的,坐起身后依旧微微垂着视线不与虞惟笙对视,刻意绕着他往四下打量,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虞惟笙看了一眼旁边的写字桌,拿起了岑星的手机,递过去:“在找这个?”
岑星点了点头,快速地接过,在屏幕上输入起来。
“和您没有关系,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别的事。”
虞惟笙心想,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看我。
岑星的手机又发出声音。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没关系,”虞惟笙说,“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吗?”
岑星握着手机,低着头,没有反应。
虞惟笙在无奈之余,意识到一件事。原来岑星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他也一样会舍不得。
“……是不是那些谣言真的很难听?”他问。
岑星闻言,终于抬起头来。他看着虞惟笙,不点头,也不摇头,眼神里好像藏着些话。
虞惟笙一时读不懂,心里突然自责。
他今天会在老师面前说岑星因为流言受到了很大伤害,不过是为了危言耸听,自己心里并不当真。
可仔细想想,岑星从来都是一个细腻敏感的孩子。他不会说话,心里却藏着比其他同龄人更多的想法。也许他真的一直为那些中伤感到困扰。
岑星的班主任都知道要找他谈话开解,而自己竟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