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薛崇训照样有些抵触,这种事儿仇恨倒真谈不上,毕竟在公务上曾是她们家的敌人,但是在孙氏面前当然不能表现出来。
孙氏满意地点点头:“不仅是女眷,姚崇犯的是谋逆大罪,法办你们家那几个兄弟的性命都保不了,现在虽然是流放岭南吃些苦头,可姚家的香火因此传下去了,这便是大事,你说是不?”
对于孙氏晓之以义动之以情的话,姚宛对她也是相当佩服,显然只有知书达礼人家的女人才有这样的风范啊。姚宛不住地点头,敬重之意毫不掩饰,如果不是听到那件事,姚宛真觉得孙氏就像自己的长辈一样关心自己。
孙氏沉吟片刻,便问起了她最关心的事儿:“薛郎有没有和王妃同房?”
姚宛道:“嗯,他们在一个屋里,已经睡下了。”
孙氏眉头一皱,有些尴尬道:“我说的同房不是睡一个房里,是……你懂我的意思么?”
姚宛把头埋的很低,耳根子都红了,“嗯”了一声。
“你当值的时候,薛郎没让你侍寝过?”孙氏问道。
姚宛愕然道:“没……有时候郎君会在自己房里过夜,但经常是一个人睡。”
孙氏笑道:“裴娘和董娘经常侍寝的,这种事儿你告诉我没什么。”
“我真没有……”
孙氏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宛,从胸|脯、臀部到修长的腿都看了个遍,直看得姚宛面红耳赤坐立不安。“你还是黄花闺女吧?”
姚宛低声道:“先父管教得严,我又未成亲,不能和男子过多来往。”
孙氏皱眉想了想说道:“那你把刚才薛郎和王妃的事儿仔细说一下,我才能明白……我也不好问妍儿,有些误会,你来说罢。”
姚宛哭丧着脸,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道:“床上挂着幔帐,我也看不甚清楚,总之他们是同房了的,夫人放心吧。”
“那他们说了些什么?”
姚宛暗自嘱咐自己,千万别说那事儿,便避重就轻地说道:“薛郎说了些宽慰的话,王妃……也没说什么,然后就睡下了……”
“仔细点说,从他们宽衣解带之后起。”孙氏正色道。
姚宛想了想,一开始是李妍儿埋怨薛崇训欺负她娘,然后争执了一番,薛崇训又说了好听的话。这一段姚宛不能讲出来,要装作糊涂才行,她便私自省去了前面的事儿:“郎君说、说……我要进去了,可能有点疼,忍一下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姚宛真想扇自己记耳光,她绯红一张脸,又迫不得已地说道:“然后就听见王妃痛呼起来:我流血了,好疼,你骗人家,欺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