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抱着宝宝回屋去了。
乔海楼说:“书包不要啦?”
沈垣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眶红红的。
乔海楼帮他把书包捡回来,拍拍上面的灰尘,笑了笑,试图缓解眼下这糟糕透顶的气氛:“不是出去和同学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沈垣说:“我喝了半杯酒就回来了,我又不想和他们去玩。你那时候干嘛不直接让我别去?你让我不去,我肯定至就直接回家了。”
这无理取闹的,乔海楼懵了:“这不是你想去吗?那我就让你去啊?不然总把你关在家里,一点人际交往都没有……”
沈垣突然抱着孩子,往沙发上一坐,眼泪直往外涌,哭崩了。
乔海楼被他吓到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找纸巾,团团转:“你哭什么啊?我这不是都把那些个不长眼的人赶走了吗?刚才都没怎么样,怎么突然哭了?你别哭啊,我的小祖宗。”
沈垣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觉得我平衡不了……”
乔海楼问:“平衡什么?”
沈垣说:“平衡不了学习和生活。”
乔海楼愣了愣。
沈垣一边掉眼泪一边崩溃地说:“我发现我真没资格说我妈……就算你带着孩子陪在我身边,我都做不到有空和孩子培养感情,我都没怎么带孩子,我是不是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烂人?”
“是我要死要活非要生这个孩子,结果生下来我又没怎么管,我那课都是白上的。我觉得我根本没做好当家长的心理准备。”
“我还、我还嫉妒,我嫉妒自己的宝宝,你天天围着他转,都没以前那么关心我了。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我不该那么小心眼,可我就是忍不住。”
“你已经对我那么好了,我还不满足,我得寸进尺,我怎么那么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