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笑着问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其实她也不习惯早起,只是莫名觉得起得晚不太好。
大概是因为……心虚吧!
“醒了就起来了。”盛夏低头洗小葱,然后切段搓放在白瓷小碗里,鼻尖有葱姜蒜末的香味,还有油味儿,混在一起,是温暖的家的味道。
沈姨在煎饺,油在锅里滋滋地冒着气,她挥着手说:“去外面玩一会儿,别待在这儿了,怪呛得慌。我自己就行,用不上你。”
盛夏靠在橱柜上看了会儿,确实她也帮不上忙,于是就出去了。
沈叔叔有工作要处理,一大早就在书房里待着了。
沈纪年还没醒。
盛夏在客厅开着电视看了会儿新闻,觉得有些无聊,回房间去骚扰沈纪年。她睡不着,所以不想让他睡。
暖气很足,她穿着薄的长袖睡衣,竟觉得有些热,把袖子挽了两折。推门的时候,沈纪年也踢了被子,整个人趴在床上,被子松松地搭在腰上,半遮半露的样子,有点儿……活色生香。
……她一个学新闻整天学写作的,竟然只想到了一个形容女子的词。
盛夏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跪在床边看他的侧脸,他睡着的时候有些孩子气,眼神里的冷芒被藏起来,整个人都没那么冷淡了。
盛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没反应……
再戳。
又戳。
戳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倏忽睁了眼,枕在额下的手臂猛地伸过来攥住她的手腕,翻身的同时拉了她一把,然后她就整个人砸在她胸口了。·
沈纪年声音还带着鼻音,“一大早就不安分。”
盛夏趴在他胸口没起身,撒着娇说:“我无聊。”
“陪我再睡会儿。”沈纪年揽着她的肩,翻身把她困在怀里。
盛夏挣扎着要起来,“起来啦,沈姨快要做好饭了。”
“起来再吃。”
盛夏:“……”幼稚,还固执。
被他胳膊捆着,整个人好像都没法动弹了,她不挣扎了,只是觉得更热了。
外面雪未停,窗外隐隐有簌簌风声。
盛夏想过两天雪停的时候回一趟g镇去祭拜姥姥,然后带沈纪年去她以前常玩的地方走走。
这样漫无目的的想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过来闹他,没想到却睡的比他还沉,她再次洗漱了一遍,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吃饭了,沈姨冲她招了招手,“来,夏夏,吃早餐了。我刚说去叫你,阿年说你昨晚没睡好,今天又那么早起来,我就想着让你再多睡一会儿。”
盛夏过去旁边坐着,默默拿起了筷子,沈纪年递了一根油条给她,问她睡好了吗?盛夏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他腿,面上却乖巧地“嗯”了声,莫名觉得有点儿窘迫。
沈纪年却抿着唇笑了,自然地剥了一颗蛋放在她的小碟子里,叮嘱她多吃点儿。
当着沈姨的面儿,这么光明正大的,盛夏还真是……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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