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壁上不时有攀登者失足跌落,有的人凭借岩钉钩爪幸运的活下来了,而那些掉下去的人大多数凶多吉少,要么身死要么重伤。
但在这种鬼地方,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死活,所以大概重伤者们也会在濒临死亡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新垣辉吃了些东西,从怀里取出贴身的水壶喝了几口后又忍着冰冷快速塞了回去,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就比如他刚才喝的几口水还是温的,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好像活过来一般。
又坐了一会儿后,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愈发僵硬,甚至连抬抬手都变得更艰难,当下便不敢再静静的坐着,而是原地做起了深蹲俯卧撑等活动使身体保持温度,直到天明。
痛苦不堪的一夜就这样过去,期间他没敢合眼,相反还要不断的消耗体力维持热量,雪山上的寒风和身体上的痛苦都化为一柄重锤,蹂躏着他那根名为“忍耐”的神经。
他发现这样的痛苦是从前只要想想都会觉得可怕和放弃的,但现在,自己就置身于这样的痛苦中。
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痛苦,不要去想这么多。只有记住自己要做什么就好了,只要记住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足够。
背上的泽塔升华器还沉甸甸的坠着他的双肩,他抬起头看向山巅,开始了第二天的行程。
经过一天一夜,和他一起的攀登者只剩下肉眼可见的几人,大都分散开来,隐没在风雪中相互不得见。
而他们所在的这条路线是战士之巅最长的一处山脊,也是最容易攀登的一处,这是无数的登山者先辈们用生命试验出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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