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苫牵着江绪的手,边走边微微回头用余光看被他们丢在亭子那边的向甜。和江绪贴得近,额头蹭了他的胳膊好几遍后,她总算收回了视线。
江绪垂眸瞥她一下,闲闲开口,“你跟她较什么劲?什么时候你们结怨这么深了?”
“你还说呢。”梁苫恨得牙痒痒,“还不都是因为你。”
原本她跟那个女人都不认识,配合他演了一场戏后,那女人都直接找上门来了。
“要不是你把我拖进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至于被她找麻烦吗?她还威胁我!”想起向甜的话梁苫就憋屈,“我不管,你要负责。”
“威胁吗?”江绪微微讶异,挑眉,“是不是你想太多了?看不出来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威胁的。”
“……”梁苫心里顿时卧槽卧槽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也是这么有恃无恐跟向甜呛声的。但是,她心里有这个觉悟是一回事,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是你眼神不好。”梁苫噎了很久才憋出来这么一句。想了想,又忿忿道,“她还瞧不起我的出身,竟然说我配不上……”梁苫顿了顿,斜着眼打量了江绪一番,觉得向甜的眼神也不怎么样。
“配不上什么?”江绪问。
“你管我呢。”梁苫哼哼,“我也不喜欢她。还好你没跟她在一起,如果你真的跟她在一起,我宁愿出去睡大街也不在你这住了。”趾高气扬莫名其妙看低他人,出言不逊,还威胁她。
她本来就过得不好,还威胁她!
竟然威胁她!
简直不可原谅。
竟然能因为这个主动提出搬走,看不出她竟然这么有气节。江绪忍不住对梁苫有了一丁点儿的刮目相看。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考虑忍辱负重接受她的心意跟她在一起的。”他哑声沉吟,似是真的有把这随口一说的场面话纳入考虑。
梁苫顿在了原地,呆呆地仰头盯着江绪。
两人的手还交握着,她一停,江绪也被迫被她拽停步子。
他微愣,这才留意到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视线越过梁苫往距离已经拉得有些的亭子那儿看过去,向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站了站,视线落回到梁苫身上,正想提醒她可以撒开爪子了,就见她一脸难以置信痛心疾首看着他,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为了逼走她竟然不惜委屈自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江绪:“……”
“好吧,你可以自己回去收拾行李了,她应该还没走远,我这就把她找回来。”江绪说着,还真的调头迈步,一副要去把向甜找回来的架势。
梁苫更呆了。眼见着江绪就要越过她真的回头去找那个女人,脑子一热,乌黑溜圆的一双眸子在江绪身上一扫,视线定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想也不想拉近江绪的手就张嘴。
双眼一眯,几乎是霎时便反应过来梁苫的意图,江绪眼疾手快就将手举起。
梁苫一个没留神便被江绪凭借着身高优势反将一军轻而易举抓着手拎了起来,踮起脚尖还是够不着他手举起的高度,手筋被拉扯着,疼得她呀呀叫。
“你……你快撒手,疼,疼死了。”她胳肢窝处的筋脉都要被抻断了。
……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家。
梁苫手还幽怨着江绪的心狠手辣,回来一路没给他好脸色。
江绪对她的小情绪恍若未察,翻开她买的大袋小袋,拿出一包果冻。
“这是什么?”他斜着眼睨她,掩唇咳了几下,问道。
“果冻?看不懂吗?”梁苫没什么好气。
“我不吃,不报销,把你的账本拿出来,记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