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一边走,一边和长史道:“我要再开一间学堂。”
长史:“衙门开的学堂三年了都没招满学生。”
“所以我要开一间专门教导土司、酋长家中子弟的学堂,还有,让各土司、酋长每年初、中都要来学堂上一个月的课,凡能来,并获得良以上点评的,我免去他们部族一年的杂役,有突出表现者,还可减去一成的税。”
长史心脏怦怦跳,连声问道:“这么大的事使君能做主吗?陛下不答应怎么办?”
赵申:“陛下仁厚,本来就容当地衙门有减免杂役之权,至于减税,我会上书,现在广州的赋税皆留作地方财政,陛下当不会回绝。”
长史眼睛都笑没了,大声的自荐:“使君,您看我怎么样,我也想进学。”
赵申就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把土司之位让给你弟弟了吗?让你弟弟来,既然当了长史,就少参与部族事务,不然别的部族要是告你徇私,我不好判断,更不好替你说话的。”
长史:路被堵死了。
不过没关系,他打算写信给他弟,让他立即去买汉人的书看起来,他去衙门开办的学堂看过,里面教的都是汉人的圣书。
以前他们也想学习的,那里面有很多大道理,就是汉人的书太贵了,一个部族一年结余的产出才能买两本书,直到赵申到来才好转。
长史在一旁鼓动道:“使君,虽说现在书和纸便宜了许多,但每次购买都需要走老远的路到荆州和扬州,路费便花费许多,您不是常说吗,谁有都不如自己有,我们广州树木多、竹子也多,稻草更是到处都是,不都是做纸的材料吗,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做?”
赵申其实早在申请工匠了,只不过现在工匠紧缺,抽不出人手来,所以赵申便没公布。
他瞥了长史一眼道:“你倒是会想,纸坊的建设要很慎重,现在格物司那边做了严格的要求,纸坊不能建在上游,还要尽量离水源远一点,自己引水过去使用,使用过后的污水也有一番处理的步骤,从开始到结束需要不同的工匠把控。”
“现在已不同早年,只需一两个工匠便可纸坊拉起来,现今朝廷要求严格,一个纸坊要把各个步骤的工匠聚齐才可以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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