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叫准备懂吗?你怎知以后我们不会去多雨的地方打仗?”
那得是江南或者淮南一带吧?
曾越心中腹诽。
这一场雨来得又急又大,但去的也快,就下了半个时辰不到雨就开始渐渐停了,但路面已经有小溪流动,顺着地势流到田里、地里,然后被土地和庄稼快速的吸收。
黑夜中,赵含章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不由的笑起来,高兴道:“这场雨来得不错,就不知道范围广不广,要是能布及整个豫州就好了。”
明预也出来了,扶着长随的手走到赵含章身边,微微行礼后道:“布及整个豫州不可能,但应该可以影响到附近两个县。”
赵含章也不失望,高兴的道:“这也很不错了。”
明预看着刺史的笑脸,也不由的露出笑容,“使君,天快亮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就要进兖州了。”
赵含章点头,“好。”
雨天路滑,赵含章还伸手扶了一下明预,将人送到帐篷,她这才回自己的帐篷。
明预扭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等人进了中帐,这才弯腰进帐篷。
长随低声道:“先生身体不好,不该起身的,要是不小心受寒……”
明预摇了摇手道:“我现在如同吃了神丹妙药。”
他道:“就是大将军……苟道将最严明律己之时,也不会冒雨起身,只为关心底层士兵会不会淋雨受潮。”
明预幽幽一叹道:“她有大仁心,这是天下之幸啊。进郓城之前,你悄悄的离开,带上我的手书去见一见裴将军。”
“是。”
他们这儿下雨了,赵含章心满意足的躺在两块木板拼接的床上,拉上薄被便沉沉的睡去,距离他们这里千里之遥的平阳皇宫里,刘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摸了一下额头,发现自己又发烧了,头脑昏沉不说,还咳嗽,他有些烦躁的推开内侍送来的药,不悦道:“都喝了七八日了,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不喝了。”
他披上衣服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