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推开便利店玻璃门出去拦车,突然嘎的一声紧急刹车声传过来,大灯贼亮贼亮,甚至有些发蓝,让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车。我朝小区门口望了一眼,一个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身影拉开了车门,然后猫腰钻了进去,迅即消失在我的视线外,这个变故让我尿急的感觉都暂时忘记了。
随着发动机低沉的咆哮,车子风一样从我眼前掠过,是一辆三菱evo跑车。这么晚了,萧然还出去干吗呢,这个开跑车的人又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萧然说起她有一个开evo的朋友。等我回过神来,想拦车去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算能拦到车,桑塔纳2000也难看到evo的屁股。我本想打电话给萧然,但又怕打草惊蛇,现在想起刚才在房间时,她执意让我回家,看来是早有预谋的,因为她知道有人会来接她,于是心头不由得一惊:“萧然这女人,不简单啊,看来我还真看走眼了。”
我回到自己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有了疙瘩,怎么也睡不着,看来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萧然了,很多事情她都好像对我有所隐瞒。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小珍的身影,回想起和小珍一起的日子,真的简单多了。我在想,如果小珍不去香港的话,那么我和小珍肯定就像疯子和浩浩一样过着简单快乐的生活,可惜这只是如果,不是事实。还有最后一个学期,小珍也要毕业了,我估计她是不会回来了。也许她现在正在香港的某个公司里面实习,毕业后再在香港找一份工作,这样就很自然地留在了香港,因为我这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值得她回来。我成为了小珍感情生命中的过客,不但没有给她任何希望,却还留下了几道残忍的伤痕。慢慢地,我进入了梦乡,梦见小珍穿着我买给她的那条短裙在我身边朝我甜甜地笑,我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她,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一觉睡到大天亮,只好临时休了半天假,中午刚赶到公司,疯子就用内线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说有喜讯要通知我。我在他的大班椅前坐定,兴高采烈地盯着他。他把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对我道:“恭喜恭喜,经过上层研究,准备给你提一级工资,刚刚上午开会得到的消息。”我懒得看那些花花绿绿的文件,于是直接问道:“疯子,来个痛快的,多少?”疯子笑笑,五指叉开,朝我伸出一个手掌。我顿时喜形于色,激动地叫道:“真的?老板终于灵魂开窍啦,一下提50%的工资,我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疯子笑容一下凝住了,对我道:“你也太贪心了吧,公司自从创建以来从没有过这种纪录。”我瞪着疯子道:“你不会告诉我是5%吧?”疯子甩了一根烟到我面前,点了点头。我一拍桌子,气得差点晕过去,指着疯子道:“你……你……你也好意思告诉我这是个喜讯,这和没提有什么区别,打麻将碰到门清一色放一炮就没了!”疯子嘘了一声,示意我小声点,神秘兮兮道:“这还是我给你极力争取的,你以为容易啊?公司去年业绩不是很好,今年很多人工资都是原地踏步。不过老板承诺了,如果今年上半年任务完成出色,保证每个人工资至少上浮20%!”我哭笑不得道:“老板又抛绣球了,n头狮子跟着抢,就从来没有狮子抢到过。疯子,你就忽悠吧。”疯子道:“你这个人啊,就是心浮气躁,欲求不满,事业和爱情都这样儿。”我争辩道:“本来以为至少也得上浮个25%,这下倒好了,才一个零头,换成是你,能平衡吗?”疯子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指着大班椅道:“来来来,我让给你坐,你试试看,两头受气的日子舒坦得很!”
我后脚刚迈出疯子办公室,口袋里手机就开始震个不停,掏出来一看,是西哥。我一肚子气道:“祖宗,又干吗?”西哥道:“孙子,吃火药儿了?找你当然有事儿!”我不耐烦地道:“那就快放啊!”西哥道:“有个事儿很邪乎!”我笑道:“再邪乎没你西哥邪乎!”西哥一本正经道:“孙子,我不开玩笑呢,阿丽刚刚电话给我,说她昨晚11点左右在酒吧会同学的时候,见到洋子和一女孩儿一块儿喝酒。”我惊讶道:“洋子不说明天才到上海吗?她既然到上海了,没理由不联系我们啊,是不是阿丽又在撒谎啊?”西哥道:“我也这么想,可阿丽说真看到了啊,本想过去打招呼的,结果一眨眼,她们两个就不见了。”我嘿嘿道:“倩女幽魂啊?我看是阿丽看花眼了吧?”西哥道:“抗总,直觉告诉我,这次阿丽没撒谎。”
回到办公桌上,处理了一些文件,中途到吸烟室休息的时候,我就寻思刚刚西哥给我说的事儿,想到阿丽说的话,洋子和一女孩儿在一起,按理说,洋子在上海没什么朋友,那会是谁呢?我脑瓜子一转,想到一个人,吹雪。吹雪这丫头,我一直觉得不是很靠谱,不像小娟那么简单。想到这里,我拨通了吹雪的电话。
“谁啊?”对方的声音脆得像浏阳鞭炮。我嘿嘿一笑道:“我的号码你都没保存啊,还问老子是谁。”“别罗嗦,再不说我挂了!”对方显得很不耐烦,看来素质有待提高。我心想,还真是婊子无情,怎么说也帮我按摩过一次嘛。于是我对她道:“我说我是西哥你相信吗?”对方道:“西哥的声音我当然听得出来,你这么说我知道你是谁了,那次你还假正经不碰我呢,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她接着说:“怎么会想到给我电话啦,有什么事,说吧,正忙着呢。”我开门见山道:“吹雪,你和我说实话,洋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吹雪沉默了一会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对吹雪道:“吹雪,洋子其实挺单纯的,你可别害人家。”吹雪不屑地笑了笑,对我道:“你什么意思啊,就是骂我不单纯是吧?”我嘿嘿地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随便问问。”吹雪道:“西哥那么多女人,也不少洋子一个,洋子又不是没人爱,干吗就一直要作践自己跟着西哥,不过这事好像和你没多大关系吧?”听吹雪这么说,我心里有些不爽,加重语气道:“因为我和西哥是好兄弟,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吹雪冷冷道:“酒肉朋友吧,一起吃喝嫖赌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我感到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况且吹雪居然玷污我和西哥之间的友情,这更加让我恼羞成怒,不由得朝她骂道:“我日你个仙人板都不板,你说话就不能积点口德?”没想到吹雪哈哈大笑道:“想要我很方便,你随便给点小费就行了,看在西哥是老顾客的份上,还给你打折。告诉你,我可不是洋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想糊弄我,你们还差得远呢!”说完就啪地挂了电话。
我愣了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暗暗责备自己,失策,实在是失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初真不应该让洋子住吹雪那里,这下好了,不知道她给洋子灌了多少汤,现在还和西哥玩起了消失,肯定是被吹雪那个婆娘带坏了!
我决定杀她个措手不及,所以下班之后就直接去了吹雪的住处。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轰隆隆的音乐声,旋律比较熟悉,应该是一个日本动画片的主题歌。我按了按门铃,没反应,于是我把眼睛凑到猫眼那里想看看房间里面,结果看到一个眼珠子也正在朝外面望,于是我退后一步,用手指了指门,示意房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很快,门开了一条缝,我迅速侧身挤了进去。一看眼前场景,我眼珠子都差点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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