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澜府旁边的咖啡馆内,戚白已经不想问薄英英怎么找到这里的,双手环胸往后靠,撩起眼皮看坐在对面的两人,讥嘲:
“戚瑞山落难了,你不放个烟花摆两桌庆祝,找我做什么?”
在戚白的注视下,性格怯弱的薄凝南往薄英英身边靠了靠,缩着脖子躲避他的视线。
薄凝南双眼红肿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哭过。
戚白和薄凝南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基本没接触,这些年两人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都没超过十句,对方总是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的模样,仿佛谁都能捏一把。
戚白谈不上瞧不上,但对她的确也没什么好感。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相比较年纪小六神无主的薄凝南,薄英英化着淡妆的脸平静许多,她浅抿一口面前的咖啡,也不跟戚白寒暄,直截了当开口:
“戚瑞山是你父亲,他这次十之八九会坐牢。”
戚白眉梢一挑,鼓了两下掌:“恶人自有天收,报应不爽。”
瞧见戚白这混不吝毫不在意戚瑞山死活的模样,薄凝南微微睁大了眼,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无声咬着下唇的模样,竟是又要掉眼泪。
戚白只当没看见:“你们母女是特意来给报喜的?”
父子两人见面跟仇人见面似的水火不容,薄英英不意外戚白的态度,她忘着戚白的眼:
“你爸要是坐牢,不但对你有影响,对你以后的子女也有影响。”
直系亲属有案底的,三代以内不管是考编考公还是参军,大部分政审都过不了。
戚白似笑非笑看薄英英:“你什么意思?”
薄英英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拿钱可以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