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陆军上校回过味儿来,话锋陡然一转:“可是你告诉我,和四行团大打出手直至你死我活,对我部有何好处?军团长给我的军令是不是要在这芒殇山全歼他们?
而且你信不信,这里的枪炮声一起,川军系就会向军政部告状,而位于战区的川军系部队,他们会怎么做?没人知道,但我知道,战区里的川军系部队高达五六万人。
更可怕的或许还不是川军系,而是和唐刀那厮联系紧密的67军,67军的吴军长更是东北军的主心骨之一,他们如果串通一气,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他们敢造反?”陆军上校听上司这么一分析,只觉得浑身发凉。
没想到,一个小小四行团,会有如此之多的牵扯,背后站的尽是国内有数的军事集团。
“造反?”步兵师长目光冷幽幽的。“那有什么不敢的,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就算他们不动兵戈,你觉得在这样的大战在即之时,那位收到来自两大集团的电报,他会怎么做?”
“他会”陆军上校只觉得嘴里发苦。
“他会要了足够份量的脑袋安抚两大军事集团!”步兵师长撇一眼面色难看的属下。“军团长的脑袋他可能还舍不得直接砍了,可你我,他是会毫不犹豫的吧!”
“你如今跟了我也有七八年了,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步兵师长走向窗边,看向远方,轻声问道。
“是,职下向来感激师座栽培之恩!”陆军上校连忙立正表忠心。
“那我让你去做一件事,而且是明知必死的一件事,你会不会做?”
陆军上校脸上露出挣扎,短暂的沉默后,终于回答:“敢为师座效死!”
“你看,以你和我之关系,说出效死之语都要犹豫,更何况是我和军团长之间呢?他对我是有恩,将我从旅长之位提到了师长,很多事我可以帮他做,可若是要将我这颗大好头颅就此送出,那我还真是不愿意。”步兵师长悠悠然回头看向已然是满头大汗的属下。
“没看那两位旅长大人自从知道我们是要对付四行团,就以检查防区防务为由不来我师部。那两位才是滑头,巴结军团长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但这种需要冒风险的时候,躲的更快!
指不定啊!你想象的我全师围攻四行团都不一定成功呢!那两个滑头最少一人控制一个步兵团不会前来,我这颗脑袋没了,他们都还等着上位不是?”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算是把唐刀给逼来了,也不能拿他如何吗?”陆军上校一脸颓然。
“不能拿他如何倒也不尽然,只不过你的计划得做出足够改变,按我信中约定的时间,放他和他的人回去,务必不使两军发生实质冲突,不然你我可就成了彻底的牺牲品!”步兵师长说道。
“是,职下懂了!”陆军上校点头称是。
“还有,今天我所说的这些话也就仅在这间屋里,出门你可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是,职下已经全忘了!”
“那好,你去迎接那位唐团长,虽然是敌对关系,但礼数不能失,而且,对于那位,我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他是怎么做到就算他自己离开,一个步兵团宁愿玉石俱焚,也要和他共进退的呢!”
或许,不光是贵为步兵师长的这位好奇,被自己上司一通分析差点儿汗透重衣的陆军上校同样好奇。
别说他没能力将自己的步兵团经营的像四行团这样犹如一块铁板,就连他那个老奸巨猾的师座大人至今也没有说把整个步兵师尽数掌控,光是两个油滑的不行的步兵旅长就让他很头大了。
可资料上显示,唐刀这个陆军上校,才不过20出头。
才华横溢、勇猛过人倒还罢了,竟还如此年轻。
其实,唐刀还足够英武!
这是陆军上校见到唐刀第一眼最真切的感觉。
一米八的魁梧身材,不用看那张刀削斧凿的脸,就是当军人最好的材料,身上的棉布军服和长筒皮靴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小腿上绑着的刀囊和腰间挂着的勃朗宁手枪无不展示着唐刀的彪悍之名绝不是空穴来风。
相对比之下,身穿毛呢上校军服的陆军上校瞬间有种自己low爆了的感觉。
这真的是太过分了,过分的让人觉得嫉妒都是多余的。
因为,那得嫉妒人家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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