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来自未来中国人对这名民族英雄的敬意,此时的唐刀,代表的是一个时代,一个拥有着安宁幸福的和平年代。
“饶长官,广德防区督战官、43军军部直属独立营营长唐刀率麾下独立营向您报道!”唐刀笔直站立着自报家门。
身后跟着的二丫跟着唐刀行完军礼后,连忙将挎包里盖着43军军部大印的任命书送上。
拥有一张国字脸和浓眉的川军中将伸手拿过任命书扫了一眼,就轻轻合上,而后抬手还礼,脸上露出些许疑色:“集团军司令部已于两日前电告我你部即将与我汇合,唐营长于战场上的惊天战绩饶某也不止一次的听闻过,只是,唐营长你我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怎么饶某有种感觉,唐营长却是对饶某很是熟悉呢!”
果然,能当上一师之长的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唐刀知道,自己职务为整个防区督战官,可谓是掌握防区将官以下校、尉、士生死大权,并不受这位陆军中将管辖,按道理来说是绝无可能用下属对上司如此正式军礼相待的,这自然引起了这位的怀疑。
现在可是战时,一封盖着军部大印的任命书和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文可不一定就能百分百证实他的身份。
做为一念之间就要关系到数千将士生死存亡的中将师长,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疑点。
“在唐刀授命前来之前,郭长官可是将饶长官平生之事迹向唐刀简述过,饶长官率军临行前遍扫祖墓,为老母摆寿宴并亲为母亲濯足,他人只以为长官您是做个姿态而已,但唐刀听闻此事,唯生钦佩之心。长官您做下这些事之时,定然已是做好马革裹尸之准备,实乃我中国军人之楷模,唐刀身为军人,只能以军人之礼而表心中之敬意!”唐刀双眼凝神望着川军中将,无比认真的说道。
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点,川军中将临行之时最不舍即为自己的老母亲,他倒不是怕母亲无人奉养,而是担忧母亲知晓儿子命丧前线必然悲恸欲绝,心痛此生不能再侍奉70高龄老母于堂前。
唐刀这一席话自然引得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川军中将眼眉低垂,不过,极短时间内便收拾好心情的川军中将却是展眉轻笑:“郭兄早在一日前便致电于我,说你唐刀唐营长乃为他麾下悍将,我尚以为唐营长只是行伍之事在行,却不料唐营长于待人接物之间也是人中翘楚,你这一番夸赞,饶某就当成真的吧!”
敢情这位是早就得了43军军部发给他的消息,却还要出言试探,显然也是一位谨慎之人。只是,对于唐刀刚才的溢美之词,这位显然并不是太放在心上,实在是官场上的虚伪之事太多了,从一个伙夫做到如今位置的川军中将可不会因为唐刀这一番赞美或是他曾经的战绩就对他刮目相看,他要的,是能上战场的悍将。
所以,唐刀就直接送了他一个见面大礼。
“饶长官,还请原谅唐刀来之前擅作主张格杀贵军一逃兵!”唐刀道。
“唐营长既为广德防区督战官,但凡有畏战不前、不听军令而后退者,皆可杀!这种小事不必说。”川军中将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唐刀能带着刘汝斋的步兵团回返,想来也是用了些许手段,不然,光靠集团军司令部给的一个督战官名头,在一个率领着上千号人想逃跑的步兵团长面前可不是那么好使。
这些,川军中将自然是想得到的。
“刘汝斋这个逃兵,已然被我执行军法!”唐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