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是什么时间他也不知道,反正他记在心里了,以后一定会来找他们的。
小胖走了,圆圆也有些伤感。不过很快他就好了,不就走了一个小伙伴嘛,他还有很多小伙伴陪他玩儿,不打紧。
人贩子这个小插曲结束,宋声腾出手来开始收拾葛天海了。府衙内的雪哥儿被抓起来审问的时候,还有些懵。
一开始他还嘴硬,压根不承认是葛天海派来的,因为他自认演技还不错,应该没有出现纰漏才对。而且前段时间他放出的谣言竟然没起作用吗?
等葛天海也被抓来的时候他傻眼了,只能老老实实认栽了。
陆清前段时间的确听到了几句关于雪哥儿的谣言的,这些谣言都是雪哥儿自己传出去的,就是为了让陆清起猜忌之心,离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
但陆清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不仅没有把他叫来质问清楚,反而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他完全低估了人家夫夫两个之间的感情,少年夫妻感情最是深厚,不是他想离间就能离间成功的。
本来宋声前几天就要审理葛天海的,但是总被其他的事情耽误,就又往后拖了几天。
这几天终于腾出空来审理此案了,这葛天海不查不知道,一查说他是丧尽天良也不为过。
就他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手底下竟然养了四五个门客,全都是给他出谋划策怎么样吸百姓血啖百姓肉的。
在他为官的这几年里,都快把整个临漳县敲骨吸髓了。比如查到的,到了税收的时候,他就谎报老百姓上交的粮食不够,有些老百姓被他害得卖儿卖女,即便如此,还是留不住家底。
大牢里的葛天海瘫坐在角落里,嘴里一直嘟囔着:“完了,真的要完了。”他的双眼泛白,精神不振,只是关了几天,就变得胡子拉碴的,跟外面流浪了好几日的乞丐一般落魄。
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他说道:“本官好悔呀,以前做事情总是不够周到,还马马虎虎。”
一旁的门客听不下去呸了一声,骂道:“还不够周到,我看你都周到到狗肚子里去了。”
葛天海一听原本在他手下唯唯诺诺办事的人竟然敢大声骂他,他十分生气,“你放肆,竟然敢骂本官!”
“不让骂我也骂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现在咱们都是一条锅上的蚂蚱,最后都没个好下场,你又能高贵到哪儿去?”
葛天海叹了口气,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眼下他是被抓到牢里了,但并不代表他不能中山再起啊?
贪污的罪名虽然不算小,但却罪不至死。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然而葛天海却没有料到宋声查案查得如此细致,把他为官这几年做的所有丧尽天良的事全都查了一遍。
公堂上审理完,宋声判了他斩立决。葛天海这才彻底害怕了,甚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斩首示众,当他哭着嚎着求饶到时候已经晚了。
一连办了两个大案子,宋声有种松了口气的轻松感。
临漳县的县令被斩立决,这个职位便空出来了。还有先前的府城通判,也空缺着,正好可以一并在年底之前上报朝廷推举合适人选。
通判的人选他已经物色好了,准备推举西平县的吴县令。这次服徭役的时候,他尤为的尽职尽责。
之前还特地来过一次,专门询问粉条厂的事,想在他们县里搞一个分销地,或者是分厂,也带动一下他们县的经济发展。
有能力而且心中装着百姓的人定然不会差,而且他还年轻,今年才三十五岁,正是激情奋斗的年纪,提拔他来当通判正好。
这样一来西平县县令的位置也空了出来,一下子空置出两个县令职位,他一并上报了朝廷,等朝廷安排人接手。
把这些事情忙完,他这才又把心思重新放到了砖厂的事情上。
宋声不知道,远在京城的景帝收到了一封来自镇北王的奏折。
镇北王的年纪跟景帝差不多大,甚至比他还要年长上几岁。两人年少的时候是拜把子兄弟,镇北王后来又立了赫赫战功,这才被封为了异姓王。
要知道镇北王如今偏安一隅,已经许久不理国事了。他每隔半年会写一封报平安的折子递上去,也不与朝中的大臣结交,但在朝中的地位却很高。
就是这样一个很少插手朝堂之事的王爷如今他却在折子里夸赞起了宋声,这让景帝很是意外。
景帝仔细把折子看完,这才哈哈笑了起来,跟一旁的李德福说道:“朕就说卫项这个老东西怎么突然夸起了宋声,原来是他的小孙子被拐走了,宋声帮他给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