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先一步。
分辨同行而不是警察的方法理解很复杂,但说起来很简单——感觉。
这是身处黑暗中人在日复一日中练就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什么来路,但既然这里的指纹还能提取出来,他也不再纠结了。
说不定也是一个对工藤新一或者主使者感兴趣的人呢?
他动作快速地将指纹收集完毕,又将所有的东西复位,确认无误后,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一分钟。
两分钟。
降谷零趴伏在窗户边,没有移动。
十分钟后,本应早就离开的爱尔兰再次推门而入。
但这次他并没有进门,而是快速地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无论是桌子、椅子,还是窗帘的褶皱,甚至地毯上的痕迹,都与之前一般无二,他才重新掩上门。
降谷零依旧没有动,呼吸又轻又慢。
又是半小时过去,爱尔兰再次去而复返。
他重复之前的确认项目,甚至还去密室里也同样确认了一番。
一无所获的他还突发奇想地走到窗边,确认了下窗户,在发现其中一扇窗户并没有上锁后,他再次掏出枪,枪口对准窗外,并且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幅度上下观察。
——没有人。
只有夜风吹拂过他的脸。
他缓缓将手|枪收起,伸手准备关窗。
窗户关到1/2的时候,他冷不丁又推开了窗,大幅度朝外探头,目光锐利地上下左右快速扫视。
降谷零心里一跳,同时感慨,爱尔兰真是足够谨慎。
幸亏……
爱尔兰终于离开了。
降谷零亲眼看着他停在留下的车驶离了这栋楼。
他依旧没有动。
直到车子彻底离开,远到即使用望远镜也观察不到他的时候,降谷零才终于翻身躺平在窗棱上。
他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麻痒感,轻轻嘶了一声。
幸亏这窗户的平台建得足够宽,至少能容下他一个小孩子的侧身姿势。
要不然早就被这个直觉和警惕心都超强的爱尔兰发现了。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后悔今天临走之前,因为担心他和库拉索被琴酒调查而取回了窃|听器,不然还能提前察觉到他的动向。
天知道他侧着身,感受着下方隔着薄薄一层窗台传来的锐利目光时到底是什么感受。
只能说,好久没这么刺激过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总算平复了手臂的酥麻感,但他并没有沿着原先的会议室返回,而是借着阿笠博士发明的伸缩腰带,向下滑落了几层后,用力晃动了几下身体,借助着这股力量,将自己撞进了屋内。
他不想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