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抬起笔,烦躁地开始写信:
“莉莉,我发觉我可能是病了,却检测不出任何问题。”
“我如果不使用无梦药水,已经完全无法入睡了。”
“那个噩梦……一直伴随着我……我觉得我的精神越来越难以集中,如果再不解决这件事……我想我快要疯掉了。”
然而随着英国局势越来越紧张,莉莉的信到得也越来越缓慢。由一星期一封变成一月、再变成半年、一年……西弗勒斯连最后倾诉的对象也断绝了。
他还有一个可怕的幻觉,在1982年结束之前的时候,他应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他一点也不记得那件事的内容。
西弗勒斯目光阴郁地看着书架上一排排的无梦药剂,决定先完成手里紧急的研究课题之后,再细细着手关于他的梦和记忆的事情。
也许,他得考虑回一趟英国了,不然以自己的精神状况,实在是无力支撑近乎是世界上最高强度的研究课题的进行。
……
……
瑟拉菲娜皱着眉头听着西弗勒斯说完,她斟酌了好半天才道:“听上去,的确是类似中了遗忘咒的后遗症。可既然检测没有……”
她缓缓地移动到西弗勒斯看似平静的脸庞上,她知道对方等待的答案绝不是简单的一句‘既然检测不出来,你就当做没有中过遗忘咒。’这种废话。
“也许,你可以去找一个人。”瑟拉菲娜踟蹰半晌还是说了:“你应该也认识才对,西弗勒斯,那人是你的校友,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吉德罗洛哈特。听说他对遗忘咒颇有心得,而且近期他的游历路线即将经过洛杉矶……”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谢谢您,老师。我想,我需要请一星期的假期。”
“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西弗勒斯,”瑟拉菲娜皱眉看着他,“毕竟我听着……感觉实在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也许你想不起来反而会是好事情呢?”
“不管好坏,那也是我自己的记忆。”西弗勒斯的目光冰冷又隐忍着愤怒,他的十指缓慢地握成了拳状,语气强硬地说:“无论是谁,都无权插手。”
……
今天是一九八三年一月二十八日。
九号那天,在瑟拉菲娜的提醒之下,他已经在繁忙的实验室内度过了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
但他那天却心神不宁,出奇意外地做不下任何的研究课题。于是他早早的喝下了牛奶味的无梦药水睡下了。
因为对无梦药水的需求量过大,在逐渐对这个药剂的味道越发不可容忍的情况下,他开发了各种口味的无梦药剂,成本甚至比工厂出品的口味改良剂更加健康、便宜、快捷,因此还小赚了一笔研究经费……
只是在他准备陷入黑甜的睡眠之时,西弗勒斯隐隐觉察到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痛了起来。他仔细检测了一遭,不是心肌炎,没什么危害,一切看似正常,他便将之抛之脑后了。
他依旧没有意识到,那是他的心脏在拼命提醒着他,距离那一个注定无法准时达成的婚约,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年之久。
【作者有话说】
六年期间,本次教授利用自己才华,全心全意醉心学术研究的成果目前有:
1暗暗打了伏地魔的脸,否定永生,提出生命进化论。
2同麻瓜科学家一起,阻断了20世纪八十年代左右各国死亡率极高的甲乙型流感病毒。
3根据麻瓜中治疗天花的办法,研发出针对巫师界致死率极高的龙痘疮。
根据史料记载:在1968~1980年间,美国在流感流行期间估计多死亡了150,000人以上。世界范围内这个数字只会更多。
根据维基百科:格斯墨的冈希尔达曾发明了治疗龙痘疮的疗法,但这种疾病一直未被彻底根除借用原著设定,将斯内普的能力最大化、将他好好引导的话,他理所应当会有这样的成就。
太可惜了……如果将原著和现世看为两个真实次元,西弗勒斯仍然是死于他充满悔恨的38岁。
宋问仍是带着抑郁死于跳河救人的16岁。
可还好还能有同人为桥梁让他们相遇,让他们彼此救赎,彼此指引,相互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