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抬头看向瑟缩在椅子里的少年,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像个坏掉的破布娃娃。

其实覃江北长得很好看,眉眼偏阴柔细致,所以扮成女孩子也足以以假乱真。

“又见面了。”

少年茫然地抬起头,看到魏书漠之后复又把头垂了下去。

“你认识我吗?”

少年点头。

“你在撒谎。”

魏书漠轻浅的声音似乎带着穿透人心的魔力,让椅子上的少年浑身震颤,他不知所措的扬起头,但很快又把头垂下了。

“覃江北,姜茜去哪了。”

楚耀蹙眉猛地看向魏书漠。

“他现在是覃江北?”

“我想是的。”

覃江北布满血丝的眼睛抬起来,刚刚眼中的怯懦一扫而光,复而取代的死水一般的阴沉。

他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手。姜茜撩头发的时候,习惯用两只手把头发别到耳后,你则是从头顶向后梳理头发。”

“就因为这个?”楚耀问。

魏书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波澜不惊:“如果非要给显而易见的事情找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最容易理解。”

楚耀:“............”

six,您骂人真高级。

“覃江北,你为什么要杀郭夏和邹伊格?”

少年瘦削的肩膀耸动了一下,冷笑着反问:“他们不该死吗?”

魏书漠审视着他的表情。

一闪而过的厌恶、憎恨、畏惧。

覃江北视线向下,微垂头,盯着地面发呆。

魏书漠眸中寒光一闪,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他未曾意料的情绪。

为什么会有羞愧?

魏书漠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覃江北:“你在两个犯罪现场都留下黑色蝴蝶结是为什么,它对于你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楚耀蹙眉侧眸,魏书漠神情淡然。

覃江北露出一丝轻蔑地笑:“别想诈我,只有郭夏的死亡现场有黑色蝴蝶结。”

魏书漠笑了,眸色却愈发幽深。

覃江北也察觉到了不对,可是话已出口,一切都晚了。

正如他所说,黑色蝴蝶结只在郭夏的死亡现场出现过,如果真的是凶手可以留下的,这个黑色蝴蝶结就是凶手的独特标记,既然是标记,不可能只出现在一个现场。

显然这个没有指向性的标记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