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前几个月都没有更进一步过,每晚就睡前一个晚安吻,早上在他怀里醒来,如此而已。
最后是怎么突破最后一层的,文知年已经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他画了一幅很满意的画,高兴地喝了不少,早上在他怀里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
男人似乎也很高兴,嘴角上扬着,眉眼温柔地看着他。
然后又低头在他全身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一边吻一边不停地、温柔地喊他:“年年!”
“年年!”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男人喊自己年年,重叠的小名,声音低沉温柔,像情人在耳边的呓语。
让宿醉后的文知年感觉自己睡在了白白的云朵里。
文知年踌躇了两秒,缓慢抬手抱住了他头......
他第一次主动回应了他的亲吻。
后来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很多次。
可他从来没有跟他接过吻。
宿醉后的文知年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他们是协议的包养关系,不是爱人。
文知年推开大门,走进客厅,文爸和文妈立即迎了过来。
“知年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一家人围着餐桌坐下,文妈把一盘炒的有点糊的虾推到文知年面前,
“知年,尝尝,看看妈最近的手艺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文知年带手套剥了一个吃,点头赞许,“很不错,虽然外壳糊了,但里面的肉很入味。”
文妈听完,立即朝文爸和文启得意地扬起秀眉。
“听到没有,你们说我没有厨艺天赋,可挑嘴的小年都夸我了。”
文启用眼神问文知年:真有这么好吃?
文知年嘴角淡淡地笑着: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文启带着怀疑剥了一颗喂进嘴里,嚼着嚼着脸色就变了,朝文知年无声说:好咸。
然后又转头看着文妈,“妈,比上次做的好多了,有进步,”说完举起饮料,“来干一个。”
然后喝得一滴不剩。
文知年看着他哥作弊,嘴角一直清浅笑着。
文妈出身富贵,一直是娇养的大小姐。
文家破产前,文妈根本没有进过厨房,家里三餐有佣人照顾着,哪里吃过这些苦?
破产后,文家辞退了保姆司机,文妈也开始学着自己做饭。
现在文家债务还清,文爸和文启也慢慢把以前的厂子盘活,带入了正轨。
可文妈再也没有在家里请过帮佣,事事都要自己干。
文家人知道,文妈是怕家里再遇到意外,几个男人回家,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
大家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又会去说她?
四人吃吃聊聊,话题又转到了文知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