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床榻,就连他自己,被染上了一层暧昧。
正当快到顶峰之际,虚掩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严厉且熟悉的呵斥声传来:“贝西朝!”
原本已经沉沦的贝西朝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隔着红盖头,就连周明朗的脸也变得猩红。
在看见周明朗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反射性地,把许随从床上一脚踹了下去。
还未反应过来的许随,捂着胸口,愣愣地看着他。
“你真是低贱到家了。”
周明朗丢下这句话,脸色很是不好看,估计是看了许久。
“明朗!”
几乎是下意识到的,甚至都没来得及穿衣服,贝西朝裹着一条毯子就追了出去。
把许随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里面。
追逐周明朗,是培养了6年的身体习惯,已经形成了鲜明的肌肉记忆。
大理石的地板很凉,贝西朝光着脚在上面跑,实在难受。
“哎呦。”
毯子太长了,把他狠狠地绊倒了,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只能用尽力气在后面喊着。
“明朗,你听我说。”
周明朗也听见了动静,转过身来,谁知一眼就看见贝西朝身上那些恶心人的痕迹。
“说啊,你想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大抵是脚扭到了,他尝试了好几次,都起不来身,疼得脸色发白。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的。”
周明朗直视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地上阴暗的老鼠。
往日,因为在外面周明朗的眼神多少有些收敛,但今天不一样。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周明朗所带给他的恨意,就像是千百根针扎在身体上,让他抬不起头,
“所以呢?如果知道我来,你就会不做吗?还是躲着悄悄地晚上做?有什么区别!”
说话间,毯子的一角搭在了周明朗的鞋面上。
周明朗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脚上被沾了什么病毒一般,开始用纸用力地擦拭着。
“毯子不脏的。”
贝西朝卑微地解释道,说着便用毯子去擦周明朗的鞋。
“你不要碰我!”
周明朗的脚已经抬起来,但似乎怕沾上更脏的东西,忍了忍又放下去了。
“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你明明知道……”
对啊,他明明知道,周明朗是喜欢许随的。
但还是不知好歹地染指了许随,而且还被周明朗给看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