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幽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发笑,那么现在看来他在幽默方面并不是全无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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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百万富翁,这比买彩票还要快。
温玉棠揣着两块五十万的表和两百五十万,甚至产生了钱不是钱的错觉。
要不要去找个理财经理?还是找个三线城市买两套房,一套出租一套自住,从此躺平?养猫还是养狗?养几只?
这些问题容易让他幸福得想冒泡,被谢景宸叫下车的时候差点扭到脚。
“只是个小型晚会,不必太紧张。”谢景宸扶住他:“进去之后,如果有喜欢的东西直接拍就行。”
“谢生?”一道男声在他身后响起,语气又惊又喜:“没想到你会来,你不是一向不爱出席这种公众活动吗?”
温玉棠向谢景宸身后看去,入目是个容貌周正的男人,大约一米八的身高,壮得像是橄榄球运动员。
“你今天这身打扮真靓€€€€”男人顺便扫了眼温玉棠,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饶有兴致地问:“这么漂亮的小玩意儿,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三年南非的工作经验让你的中文更差了,是吗?陈宇生。”谢景宸将温玉棠微微挡在身后。
“什€€€€”陈宇生当年因为判断失误,被家里人发配去南非分公司三年,变成京圈所有人的笑料,这是他心里的耻辱。被这么揭伤疤,他当即涨红了脸:“我好歹是谢氏的合作伙伴,你怎么这么说话!”
“没关系,我们也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谢景宸想了想:“你说的合作,是指你像狗一样跪着求谢氏安排员工旅行的时候考虑住进你们的酒店吗?”
“看来你以后不用再下跪了,保留你的膝盖给你的父母吧。”
他扬了扬手,旁边立刻来了两个保安把陈宇生叉走。
温玉棠:“哇。”
谢景宸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是想试试保安手里的叉子,现在是个好机会。”
“那我真去啦?”温玉棠确实手痒痒的,他还没叉过身家上亿的人呢!见谢景宸没什么反应,他跑去借了叉子,狐假虎威狠狠叉了一把陈宇生的腰。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很想干这件事?”温玉棠美滋滋地问:“我小时候是个叉鱼高手呢,一叉一个准,从不失手!”
谢景宸哼了一声,把手递给温玉棠。
半空中的手,骨节匀停,养尊处优出来的指腹白皙柔软,或许是第一次被用来在空中等待另一只手落下。
温玉棠犹豫了下才把手搭了上去:“这是宴会礼仪吗?我以为只有新郎新娘才会有携手入场的仪式……疼。”
谢景宸抓着他的手很用力,有点疼。
“疼就忍着。”谢景宸嘴上说着,手上还是松了点儿劲。
温玉棠在心里笑了笑,偷偷勾紧谢景宸的手。跨进门槛的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恍惚了一下,连忙拍了拍胸口。
拍卖会场中心有个台子,前面大概摆了二十几个座位。温玉棠正要往那边走,被谢景宸拉到了旁边的楼梯口。
沿着楼梯上去,是一间间像是酒店那样的小包间,每一间都有一扇面朝拍卖台的窗户,里面还有一台显示屏,可以查看展品详细信息和出价。
走廊里还有个男人,看见谢景宸,立刻迎了上来。
“谢公子。”他的口音还带了点旧港口音。
谢景宸只对他点了点头。
“我刚刚听说我弟弟在外面说了些失礼的话。”陈止生说:“我替他跟你道个歉。”
谢景宸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也想像他一样?”
陈止生噎了一下,转向温玉棠:“你是谢公子的同伴吗?这一身好般配。我没记错的话,是Tsing的新款,还没对外售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