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少爷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鸠占鹊巢,丝毫没意识到论资排辈,客房应当是身为客人的他的去处。
季宴礼义正言辞:“客房这两天在装修,这段时间不能住人。”
“而且,有我陪在小遇身边,一旦小遇晚上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还能帮助你,绝对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
沈遇:“……”
不,有你在才最应该担心意外发生好吗?!
万一你晚上突然恢复了记忆夜间偷袭鲨了我怎么办。
也有可能我忍不住起来梦游鲨了你。
总之,无论谁先鲨了谁,对于沈遇来说,和季宴礼一起睡觉,是一件很危险的存在。
“小遇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季宴礼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看上去马上又要落泪了,“可是前两天,我们明明也是睡在同一个房间的。”
那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
沈遇很想这么说,但看着季宴礼发红的眼圈,又实在说不出口。
可恶的季狗,就知道装委屈装可怜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他指指点点!
季宴礼今晚最终还是成功留在了房间内。
为了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沈遇用三层被子死死压住了季宴礼的身体,又像裹蚕蛹似的把他包裹了起来,看着他无法动弹了,才拍了拍躁动不安的心脏,爬上了床。
毕竟现在可不比在录节目的时候,房间内没有监控,要是出了意外,可没有丝毫证据。
沈遇发的烧本就还没降下来,做这么一番动作几乎是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所以一沾上柔软的被窝,他便很快阖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正因为他睡得太香,并没有发现就在他睡着之后没多久,被封印住的季宴礼蛄蛹着身体,从蚕蛹里逐渐挣扎了出来。
借着窗外的月色,季宴礼悄无声息地摸到床边,最终脚步定格在沈遇的枕边。
皎洁的月色照耀下,青年的睡颜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因为感冒的缘故,沈遇大概是有些鼻塞,感受到呼吸不顺后,睡梦中的某人蹙着眉头,嘴巴张开了微微的角度,吐气如兰。
季宴礼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倚在床边。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连窗外的月色都渐渐地被云层遮蔽了光芒。失去了最后一抹光亮后,室内彻底陷入黑暗。
季宴礼却丝毫没有偏差的,附身吻住了沈遇露在外面的左手手掌,指腹不舍的蹭了蹭五指,感受到温热柔软的手掌心后,重新直起身,帮沈遇重新掖好了被子,没有再给他任何着凉受冻的机会。
或许是总惦记着床下躺着一人的缘故,沈遇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不是被奇怪的海底生物用触角缠了个严严实实,就是柔软的床榻之下冷不丁地窜出一颗人类脑袋,又或者是精心饲养的茧终于要破壳了,结果从里面蹦出一只憨头憨脑的大金毛。
这五彩斑斓五味杂陈五马分尸的梦境纠缠了沈遇一晚上,他基本没怎么睡好觉。
唯一的好处可能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沈遇回忆着充满暴力美学的梦境,原本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呢。
沈遇伸了个懒腰,摒去杂念,从床上爬下,一脚踩进了软绵绵的地板。
嗯,很舒服。
嗯,等等……软绵绵的地板?
上一秒还睡眼惺忪的沈遇瞪大了双眼,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朝着自己足尖的方向望去。
只见昨晚季宴礼铺砌的地铺尚在,他亲手造就的蚕蛹形状也完完整整的。
唯一的不同就是,被埋在蚕蛹里面的那人,不见了。
沈遇:“……?”
卧槽,季狗昨晚不会真的偷偷化蝶飞走了吧?
这头沈遇还在震惊季宴礼的品种究竟是哺乳类金毛还是昆虫类蝴蝶,那头端着爱心早餐的季宴礼正巧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