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微怔,果然来了兴趣,手臂松了几分,夏明煦善于观察,他从刚才的事情里发现,晏琛在感情这种事上青涩得不像个三十岁的成年人,明明那种氛围下,他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最后却只是抱着他亲了亲耳垂。
由此夏明煦断定,只要找对方法,师兄还是很好哄的。
“考虑的怎么样?”
“五分钟。”
“五分钟怎么够洗一次澡?”
“四分钟。”
“好,就五分钟。”
夏明煦犹如离弦之箭冲出怀抱,拿上新内裤冲进了浴室。
晏琛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手上余温尚存,稀里哗啦的水声吵得他耳朵疼,心中的烦躁不断蹿升,他打开手机里的计时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度过得十分煎熬。
五分钟后,浴室水声没停,夏明煦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晏琛熬红了眼睛,起身关掉手机,沉着脸走进浴室。
水气缭绕之中,夏明煦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衣冠楚楚的晏琛,慌不择路后退: “师兄,你怎么进来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刺痛了晏琛,他眸色微沉,一言不发走到花洒之下,水流打湿了他全身,顺着鼻梁淌过下巴,夏明煦见状连忙关掉水阀,又羞又窘: “有什么话,能不能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晏琛沉默,动作回答了一切。
他一步步将夏明煦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地步,凶戾的目光落在那嫣红的嘴唇上,下一秒无所顾忌地吻了上去。
热水打湿的衬衫紧贴着身体,夏明煦推拒之间碰到了坚硬的腹肌,冰冷的皮带扣贴着他的皮肤,带来一阵令人胆寒的快意。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的吻,但带给夏明煦的刺激足够他再洗一次澡,两人在极不对等的条件下,搂着彼此的腰背,唇齿相依。
晏琛常年拿手术刀的右手在夏明煦光裸的后背打圈,时不时滑过敏感的腺体,看着他趴在自己怀里气喘吁吁,心头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这是你欺骗我的惩罚。”
夏明煦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师兄,饶我一命,我太冷了。”
晏琛沉思片刻,伸手打开水阀,热水从两人头顶浇下: “那就一起洗吧。”
折腾半个小时,两人才干净清爽地躺在同一张床上,夏明煦彻底没力气了,任晏琛各种姿势肆无忌惮地抱着,这还没做什么呢,他就被折磨成这副样子,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幸亏晏琛的纯情救了他一命,抱着就抱着吧,抱着也不会少块肉。
夏明煦正在心里碎碎念,肚子毫无预兆地响了,他恍然想起,下午只喝了一碗白粥,师兄下班之后也没吃晚饭,胡闹到现在才感觉到饿。
晏琛撑起上半身,头贴在他腹部,静静听了片刻: “你有小宝宝了?”
“没有!”夏明煦崩溃大喊,在床上来回打滚: “我只是饿了,饿了懂不懂!”
晏琛眼中闪过得意的笑,夏明煦这才知道他又被耍了,师兄虽然处在易感期,智商可是一点没下线。
大晚上的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夏明煦陪他到厨房下了两碗面,煎至金黄的鸡蛋覆盖在素白的面上,洒下几颗翠绿的葱花,令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夏明煦手里拿着筷子,甜甜一笑: “开动吧。”
晏琛吃东西一向很优雅,不像他狼吞虎咽,但不得不说看着这样一个人,很下饭。
夏明煦吃得鼻尖通红,最后把脸埋进碗里喝了一口汤,满足地倒在沙发上: “爽!”
晏琛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回到客厅自然而然抱起沙发上的人,夏明煦骤然双腿离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叹道: “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度过易感期啊。”
晏琛似乎很喜欢这种腻歪在一起的拥抱,走路要抱,上楼要抱,床上也要抱,夏明煦很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双腿会直接退化,跟师兄变成连体婴了。
临睡前,夏明煦打开床头灯,认真地问晏琛: “你明天还要不要上班?”
晏琛工作狂的本质仍在,毫不犹豫答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