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开门进来的席司宴来了个脸对脸。
陈默眼睁睁看着席司宴的脸唰一下就黑了。
毕竟对方眼里的陈默,穿着拖鞋,短裤,一件白色的褂子。顶着早起没有来得及打理凌乱的头发,嘴上叼着烟,面前的桌子上还一堆垃圾。
那形象,堕落称不上,就是太废了。
陈默是有点自我感觉的,尤其是在席司宴清爽干净的穿着对比之下,他身上那种假期放飞自我的丧感尤其明显。
陈默有点脚趾抠地,开口就说:“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席司宴进门,脱掉鞋子。
上前两步伸手取下陈默嘴边的烟,盯着他:“又抽。”
很平静的语气,陈默却莫名心虚。
他伸手要拿回来,结果席司宴一个抬手躲开,另一只手掐住陈默的下巴,用虎口卡住,将他往后推了推。
“自己去买的?”席司宴又问。
陈默承认:“真不是,上次聚会不知道是谁剩在这里的。”
结果几分钟后。
上次老苟拉的那个十几个人的群里,席司宴就突然在里面发了句€€€€以后有陈默在的地方,谁再让我看见抽烟,我买十包,一次给我抽完。
群里一片省略号。
陈默也跟着发了一个:“……”
老苟:“你俩搞什么呢?宴哥,你这戒烟手段像极了老向那变态。”
江序:“陈默你又惹老席了?他洁癖啊,你抽烟抽他脸上他没抽你算是大发慈悲了。”
白呈:“你俩和好了?”
席司宴:“我俩什么时候吵过?”
在群里看见这话的陈默,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席司宴。
“咱俩不是在冷战吗?”陈默问。
席司宴抬头扫了他一眼,“给我发消息试探五分钟,然后一句话没有,你就是这么跟人冷战的?”
陈默凝固:“你看见了?”
席司宴嗯了声。
陈默抓了抓头发,放弃这个话题。
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席司宴说:“你突然过来,不会就是因为看见我准备给你发消息吧?”
“我来搬东西。”席司宴站在沙发背后,“等会儿有工作人员上门。”
陈默这才意识到对方没开玩笑。
他立马从沙发上起身,跪在上面,扯住席司宴的袖子,开口:“好吧,那天的事我道歉。我承认,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别搬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席司宴挑挑眉,“这是求我?”
“嗯,求你。”只要开了这个口,好像有些话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陈默剖析,“我胆小鬼,觉得择校的事关乎前程。其实仔细想象,试试就试试呗,你都敢我还怕不成,大不了将来老死不相……”
“闭嘴吧。”席司宴打断他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