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去席家了!阿宴今天生日,我礼物还在店里没取呢!”
“他要出国,以后再没有人教我功课了。”
“阿宴,我暑假能飞来看你吗?”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哥!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对吧?!你开车陪我去接机,去嘛!”
“我不去公司上班,已经说好了要去阿宴那里实□□之饿不死。”
“陈默,这个项目是阿宴亲自过手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
那年陈默经手的项目很多。
对上杨舒乐质疑的神色,陈默是真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冷笑:“你是在怀疑什么?我只知道一个项目可以养活我手底下的整个团队,难道就因为对方老板姓席,我得为了你杨舒乐退避三舍?你算老几?”
那是陈默做事最激进的两年,脾气几乎是一点就炸。
杨舒乐脸色当场煞白。
陈默都已经做好杨舒乐找姓席的吹耳边风,项目要黄的准备了。
结果,那个项目直到结束都出奇顺利。
后来的庆功宴上,合作双方一起吃饭。
酒到半酣,席司宴姗姗来迟。
他已经不是陈默印象中,当年在学校的年轻模样。青年人肩宽背阔,一举一动可见上位者的成熟,唯一不变的他依然是人群中心,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他在陈默左手边落座。
包厢里那么多人挨个过来敬酒,他每一杯都喝了,面不改色。
最后就剩下陈默。
陈默这人喝酒上脸,已经八分醉意,在起哄声里靠着椅背朝席司宴举举酒杯:“席总,我先干为敬。”
他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看他面前的酒杯,扬眉:“席总不喝?”
“你醉了。”席司宴陈述。
装模作样。
陈默在心里骂了两句。
猜他看不上自己如今左右逢源的作态,又想起项目开始之初,杨舒乐怀疑的眼神,庆功的喜悦散了大半。
酒精作祟,他撑着桌子起身。
单手搭在席司宴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凑到对方唇边,低声道:“班长,这么久不见,真不喝啊?还是说,你想让在座的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我很早就认识?”
陈默忘了最后那杯酒喝下去,席司宴到底有没有抬手帮忙。只记得他扫过来的视线,经过透明玻璃杯的折射,显得有些寡淡凉薄。
宿醉第二天醒来,在自己在外面买的公寓里。
睁眼就对上苟益阳那张大脸。